秦宜宁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我父亲早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你们若要请人,总要给个由头,就算太后吩咐的,也要有太后的谕旨来我才肯相信。否则我怀疑你们是不是鞑靼的细作,特地来挑拨功臣与圣上之间关系的!”
“你这个娘们!”庆阳侯回过神来,指着秦宜宁便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爹就是个叛国贼,太后让本侯爷带着金吾卫来抓人都是给他脸!你若敢不从试试!”
听到庆阳侯如此粗鲁的话,王府的人都是眉头一皱,惊蛰、大寒几人早已气的剑眉倒竖,手中的刀剑都抽出一半来。精虎卫混在府兵之中,一个个也都气的面色通红。
秦槐远上前来,冷淡的扫视庆阳侯一眼,道:“庆阳侯 好歹也算出身名门,在外行走带的是太后脸面,怎么说话如此粗鲁?若是我反了什么罪,你们拿了证据来拿人便是,一句话,不明不白的就想带我去,我是断乎不会答允的。如今朝廷多事之秋,你们却带着人堵着功臣的大门拿人,就不怕让其余朝臣知道了心寒吗!”
秦槐远朝中任职多年,气势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他懂得怎么说话,用什么语气来说什么话,能给人造成威慑的效果。
他不过一番平淡之言,听在庆阳侯等人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番作用。
庆阳侯脸上通红,他是太后的亲弟弟在外行走时谁不给他面子?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栽跟头。而且还是栽给一个已经被罢免官职的文官面前。
庆阳侯面子里子都快挂不住,若是今天不表现一番,他日他该如何立威!
“少废话!”庆阳侯大吼一声,回头吩咐身后的金吾卫:“给我抓起来,谁反抗,就一并抓了下天牢!还不快!”
“是!”身后的金吾卫应是,有带头的犹豫的道:“侯爷,忠顺亲王妃也……”
“你傻啊!”庆阳侯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金吾卫们也都是勋贵子弟选出来的,身份地位单独出去都是要让人低头哈腰的存在,如今却被庆阳侯训斥,人人心中竟都很不愤。
只是太后吩咐了,他们没有其他办法。
众人一哄而上,便要去抓秦槐远,但是大家都默契的绕开了秦宜宁,甚至离她远远地,生怕磕碰到她。
秦宜宁哪里肯看父亲被抓?当即就焦急的吩咐人护卫,送秦槐远进府里去。
金吾卫看秦槐远要被护卫送进王府了,一下子就着了急,他们虽然听吩咐来拿秦槐远,可战神王爷的府邸他们可是没有胆量去闯的。
是以趁着秦槐远还 没进府门,他们人人都卯足了力气要将人拿下,下起手来就重了一些。
精虎卫们见状彻底急了,露胳膊挽袖子就要拼命。一场难以控制的纷争一触即。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接近,一队身着大红战衣约莫五十人的队伍突的横叉过来,将庆阳侯以及他带来的金吾卫都给驱赶出去了一丈远。
为之人沉声道:“我等奉定北候之名保护王府。任何人不许在王府放肆!”
庆阳侯刚才都被这一队红衣人的身手惊住了,此时不免怒火攻心:“你们滚开!你们难道敢阻拦太后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