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一日早晨,苏云初与那男子简单道别之后便上路了,而傍晚时分,那小院之中便来了几个人,一进屋,看到那男子,便有两名男子朝着那男子跪下,“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降罪。”
男子只是简单摆摆手,“起来吧,本不是你们的罪责,无需请罪。”
确实不是他人的罪责,也是遇敌人时候兵分几路,才生了后来的事情,但是显然那两人仍是不肯起来,是他们护主不利,如今生了这样的事情,就是该罚。
倒是另一名也是跟随者他们过来的男子,声音里带着笑,“我说你们两个还要跪到什么时候,慕容渊明显不愿和你们追究,你们这不是紧赶着非要他给你们做一些处罚不成。”
但是显然这话并没有让这两个男子有任何的动摇,木杨和木韩仍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颜易山被他们这般忽视了,冷哼了一声,他开口,“慕容渊不罚你们,我可以帮他罚你们,既然你们这么赶着上去被罚,那便回去,就去蓝鹰呆上一段时间!”
这时候的慕容渊才开口,“先起来吧。”
慕容渊虽是看着他们的,但明显眼睛没有什么焦距,这时候,两人才回想起原先打斗之时,那飞扬出来的药粉,忙问道,“王爷,您的眼睛?”
慕容渊之时淡淡地一句,“无碍。”
但是原先还是有些吊儿郎当的颜易山在听到慕容渊的眼睛的时候,也一改先前的模样,声音里边明显带了担心,“你的眼睛受伤了?”
原先的事情他后面的这几天听着木杨木韩两兄弟说过,想着以慕容渊的功夫,该是能够躲开当时的情况的,但不想如今还是被暗算了,当下也不管不顾了,开口就是一句,“娘的,老子下次不把他们一个个眼睛挖了,就是孙子。”
对于颜易山这般“粗俗暴力”的表达方式,慕容渊连看一眼都懒得看,只道,“如今已经被医治得差不多了,再过两日,便能清楚视物了。”
颜易山有些诧异,“难道你想就这么放过那帮崽子?”
慕容渊挑眉,“本王是如此良善之人?”
“你不是……可你为何如此说?”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好比你不打算追究了似的。
慕容渊已经不想说话,他只是想说一下情况,免得他们瞎担心而已。
但是颜易山这人显然不会多想这么多,从入军营开始便跟着慕容渊南战北伐,从一开始对他各种不服,对如今一直跟在他身边,也算是难得的兄弟情义了,对慕容渊的眼睛,担忧之心自然不会一晃而过,“你是遇到了什么人,治好了你的眼睛?”
“嗯!”慕容渊明显是不愿多说的样子。
可是颜易山就是多想问一些,“是什么人,可能保证能治好你这眼睛,治好之后不会有别的事情吧?”
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慕容渊的视线还是转向了颜易山,“本王在十日之前便是躺在那张床上的,你说本王能不能好?”
情况确实比颜易山想的还要严重一些,但此时看着慕容渊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也稍微松了一口,“是什么人救了你,想来也是个医术不错的。”
“只知道是一名女子,身边跟着两女一男,那男子的功力,跟你倒是有的一比。”当时,与慕容渊虽说是相处了十多日,但是,苏云初与他之间并没有太互相透露各自的东西,因此,慕容渊甚至连茯苓和玉竹,以及应离三人的名字都没有听到过。
但是颜易山在听到慕容渊说应离的身手跟他有的一比的时候,便眼前一亮,虽说他不是什么高手,更是比不上慕容渊,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不免心中有些痒痒,“是什么人?”
“不知。”
“不知?你连你救命恩人是谁都不知。”
这次慕容渊是真的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连他自己都没有跟对方露底,明显对方也不愿与他露底,说到底,双方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种仅仅限于合作的关系罢了。
慕容渊已经不再理会颜易山,径直进入了屋子里边。
屋子里边早已在前一晚的时候收拾妥当,完全没有丝毫苏云初四人留下来的东西,倒是颜易山一进去,浏览了一遍整个院子之后,便开口断言,“是女的。”
这么肯定的毫无疑问的东西,让慕容渊有些嘴角微抽,“本王怎的不知道,你颜将军的精力该放在这些事情上面?”
“哎哟,慕容渊,大新赫赫有名的战神,传言不近女色,更是没有女子敢近身的,如今终是让人破了这个例子了。”
他幸灾乐祸一般的笑着,不提防慕容渊一个掌风毫不留情扫过去,当下那张俊美得几乎有些妖艳的脸上也成了难看的青菜脸,“你谋杀啊?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罢了。”
“你太吵了,本王不喜身边有些闹渣的人。”说着又是一个掌风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