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瞧见男子这般,倒实在是不忍戳穿了,只心中暗自笑的欢乐。
哈,这霍樊,这次倒挺好骗。
男子声音兀自回荡在青山碧水之间,回应他的却只有自始至终纹丝不动的厚重寺门。
玄衣男子回头,一脸的无辜,还夹杂着点茫然。
云舒怕她细问之下露馅,赶忙道,“莫急,万事都讲究个阴阳调和,这不还差本君一嗓子嘛。”
立在船头的男子想了想,“哦……那你喊吧。”
眉眼绝丽的红衣女子,俏立船尾,隔着丈许的船身,深深望了一眼船头一袭玄衣的男子。
云舒嫣然一笑,只觉岁月从未如此静好,“霍樊。”
“嗯……”男子愣愣看着,只觉她的目光从未如此坦荡,声音从未如此温柔。
“好好听着。”这唱予你的歌。
谁家炉火热,茶烟起千朵。
百草香不过,采药的竹簸。
箫翁吹松珀,山阶往如梭。
水从寺门过,踏起层层波。
远山又着墨,树影空交错。
云从掌畔过,送与谁人拓。
在山顶揣一袖云,送给彼岸边的你。
迟迟你不来,风起,吹走山雨。
在山顶揣一袖云,送给路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