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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那个男人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突然出现,又那么强烈灼热。

将她的世界点燃了。

没事做了,苏夏把心思放在花园,这儿捣鼓一下,那儿捣鼓一下。

沈肆由着她胡来,就算把花园移平,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对沈肆而言,苏夏是他的公主,所有烦累,悲伤都理应他承受。

她只要开心就好。

过去他没参与,往后他会竭尽所能。

气温渐渐上升,花园里生机勃勃。

沈肆两头飞,他很忙,总是在压缩时间完成工作。

一旦沈肆回国,施凉就会被命令留在柏林陪苏夏,还有十几个保镖。

苏夏以前不觉得自己的命有多重要,是沈肆在一点一滴的告诉她。

让她知道,他非她不可。

从荆城飞回来,沈肆带了一样东西给苏夏。

苏夏看一眼,愣怔半响,“备孕计划书?”

沈肆埋在苏夏的脖子里,“嗯。”

苏夏翻了翻,比课程表详细,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说,“我还想在今年开个工作室呢。”

唇离开苏夏,沈肆的眉头紧锁,他没开口,周遭气压低了很多。

在那种压迫感之下,苏夏无意识的绷紧神经,她捏着计划书,指腹蹭蹭,“沈肆,你想让我当全职太太?”

沈肆不说话。

把计划书搁一边,苏夏蹙眉,也不说话了。

沈肆起身出去,“你休息吧。”

苏夏抬头看男人离开的背影,她不是女强人,但没有事业,她会心慌。

吵架,争执都没有生。

睡前,苏夏一边转着戒指,一边听浴室的水声,琢磨怎么跟沈肆沟通。

不知过了多久,苏夏闻到一股清香,她抬头,男人站在前,俯视过来。

“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苏夏刚起身,肩膀就被按住,她又坐回上。

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长回以前的体重,可开工作室。”

苏夏睁大眼睛,“你说真的?”

沈肆的薄唇一抿,“嗯。”

苏夏搂住沈肆,“到时候不准反悔。”

沈肆低头去亲她的嘴角,“不反悔。”

他她,不忍看她露出纠结的表情。

苏夏主动去咬男人的喉结,微热的指尖划过他的每块肌|肉。

顷刻之间,沈肆的欲|火便被挑起,却在这时,怀里一空,香软跑了。

他克制着呼吸,眸光困住趴在边的女人,“找什么?”

苏夏边翻抽屉边说,“巧克力。”

找到巧克力,她把抽屉一关,回到沈肆怀里,一双黑彩分明的大眼睛里有光芒闪烁,“我明天想吃红烧肉,还想喝汤。”

沈肆的面部隐隐一抽,显然是没料到那句话这么有用。

苏夏吃完两块巧克力,垂眼说道,“孩子的事,随缘就好。”

她舔|舔唇上的巧克力,“你要吃吗?”

沈肆扣住苏夏的后脑勺,长驱直入,快速扫过每一寸地方,又缓慢地重温。

那天之后,苏夏乖乖吃饭,非常配合。

心宽体胖,如果心里总是装着事,忧虑的多,那是不行的。

她大概是知道了,却没法子。

沈肆看在眼里,他腾出时间带苏夏去艾伦家吃饭。

艾伦很无语,他正准备去荆城展,谁知沈肆来这里定居。

“沈,为什么?”

沈肆凝视不远处和费兰克太太交谈的女人,冰山在这一刻融化,清晰可见。

艾伦明白过来,他耸耸肩,无话可说。

婚姻和爱情这两样俗不可耐的东西竟然能绑住这个人,真神奇。

苏夏招手,沈肆放下酒杯过去,他的上半身微微低了些许,认真倾听。

看到这一幕,艾伦挠了挠下巴,还是匪夷所思。

可惜沈不让他在内的异性过于靠近苏夏,不然他真想亲自去掘对方身上有哪些迷人的东西。

沈肆向来节制,这次却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路上,他阖着眼帘,酒精让他的严谨冷峻少去一些,不再是平时的一丝不苟。

苏夏撑着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施特助,开慢一点。”

施凉的红色指甲搭在方向盘上,“是。”

车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化不开。

苏夏想快点到家,老天爷故意跟她作对,半路生连环车祸,她们被堵在车流里面,等待疏通。

施凉出去查问情况,后座几乎泡在酒坛里面。

沈肆的衬衫领口敞开,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像是一头野兽,寻着熟悉的味道,本能的渴|望在叫嚣。

苏夏推着压过来的男人,“沈肆!”

那喊声一下子就让沈肆的理智回笼,他用力去掐眉心,将那处掐的红。

整理衣服,苏夏的呼吸轻喘,“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沈肆的面部轮廓坚毅,一贯的沉默。

他不说,苏夏也能想得到,无非就是她的事。

“不用替我担心。”苏夏抓着沈肆的手,轻声说,“我会好的。”

她一定会摆脱过去留给她的阴影,好好去拥抱属于她和沈肆的生活,创造美好温暖的回忆。

顿了顿,苏夏瞥一眼身旁的男人,“喝酒可以,以后别喝多了,伤身。”

沈肆哑声道,“不会有下次。”

他倾身,手臂撑在苏夏的一侧,压上她的唇。

苏夏的身子一颤,她又要去推沈肆,嘴里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

红酒的醇香在他们的舌尖上跳舞,酵,一不可收拾。

苏夏醉了。

迷迷糊糊的,她还担心被施凉撞到。

谁知是自己多想了。

施凉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车里,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还是目不斜视,好似没注意到车里湿|腻的空气,苏夏红|肿的唇,迷离的眼,以及沈肆呼吸里的暗沉。

妖艳,聪明,善于拿捏分寸,有野心,会算计,既内敛又外放,这是苏夏对她的评价。

绝不可能给人打下手,她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在那里称霸。

回到别墅已经接近零点。

苏夏说,“施特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一个女孩子,总归是不方便,而且这边离她的酒店很远。

沈肆没出声,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显露出逐客令。

头皮一麻,施凉毫不迟疑,“不了。”

干脆利落的离开,脚步飞快,生怕苏夏误会什么。

苏夏笑着摇了摇头,她有种感觉,能跟施凉成为朋友。

后半夜,苏夏尖叫着惊醒。

打来头灯,沈肆摸着她湿漉漉的脸和眼睛,一遍遍的说,“没事。”

苏夏喘了几口气,她趴在沈肆怀里,身子颤抖,惊恐未退。

这一出常有,在苏夏想起诚仁医院那场大火以后,孩子没了,更是一次恶劣的变化。

她的病因就在这里。

要想过全新的生活,就必须放下。

沈肆弄开苏夏脸颊边的湿,“去洗个澡,嗯?”

埋在他胸口的黑色脑袋摇了摇。

沈肆拍拍苏夏的后背,安抚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下去浴室放水。

随后他又回来,抱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去浴室。

洗了个澡,苏夏浑身不再汗湿,她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喝热水,下巴还那么消瘦,吃的多了,也没长多少肉,都不知道吃哪儿去了。

沈肆立在前,等着她把水喝完了,再问她还要不要。

苏夏摇头,“不喝了。”

她攥着沈肆的手,“我,我梦到了一条蛇。”

梦里,她在花园的长凳上晒太阳,睁开眼睛的时候,腿上趴着一条蛇,正在看着她。

苏夏清楚这个梦是跟沈穆锌有关,他要拿自己的后半辈子给她赎罪,也是在剑走偏锋,要她记住他,永远都记得有个人在医院里。

沈肆的眉头一动,“明天带你去吃蛇肉。”

苏夏的脸白,“不行。”

光想着就恶心。

沈肆默了默,怕蛇是人之常情,他去拿纸和笔,认真给苏夏讲有关蛇的知识,图文并茂。

听过以后,苏夏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未知是最令人畏惧的,或许是因为了解了。

苏夏把双手放到沈肆的脖子上,搂紧了,她贴近一些,又贴的更近。

做完了,苏夏抬眼看沈肆,眼中有水光荡漾。

眼眸骤然深沉,沈肆箍住苏夏的腰,十指收紧力道,仿佛要穿透那层衣物。

最终两颗心脏贴在一起,缠|绵着跳动。

苏夏从不掌握主动权,她是享乐主义者,只管舒服,哼哼。

这次位置颠倒,换成沈肆按兵不动,苏夏主动出击,她占据上位。

没多久,苏夏不行了。

她又做回享乐主义者,手搂着沈肆,怎么也不放开。

做噩梦的时候,有个人不嫌弃你一身的汗,把你抱在怀里,低柔着嗓音在你耳边说“没事”。

那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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