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天刚刚亮的时候,陈三虎和胡广林先后回到她的房间里。他们也先后带来两个消息,让左少卿顿时紧张起来。先回来的,是陈三虎。
昨天夜里,魏铭水送走涂和祥之后,就在小偏房里叫起来栗长贵和古占标。让他们立刻去俞多娜那里,从库房里挑选三件比较好的特种器材,并且要组装好。
所谓特种器材,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定时炸弹”。栗长贵和古占标一听到这个东西,立刻都紧张起来,不安地看着魏铭水。
魏铭水自然明白他们紧张的原因。就小声说:“这不是我们的行动。我们不干这种危险的事。至于是什么人要干,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们只是按照本部的命令行事。你们听明白了吗?”
有了这个说法,栗长贵和古占标都安心一些。只要不是让自己去放置这个要命的“定时炸弹”就行。他们点头说:“明白了。”
魏铭水谨慎地说:“拿到特种器材后,在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送到指定的地方。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出意外!”
接下来,魏铭水就仔细向他们交待了转交特种器材的办法和联络暗号。
于是,这天夜里快十二点的时候,栗长贵和古占标离开小吃店,走在从小吃店到俞多娜家的夜路里。
夜里,或者说这两天的夜里,都是俞多娜和陈三虎最快乐也最肆意的时候。
俞多娜正如她对陈三虎说过的那样,心甘情愿地为他做牛做马。每天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到了晚上,又打来热水,帮他洗那双臭气熏天的大脚,把他那个要紧的地方也洗了又洗。陈三虎也快乐地享受着她的服务。
到了床上,就是他们的世界了,什么也不管了,肆意干着他们总也干不够的事。每天总要忙到后半夜,才会搂在一起,酣然入睡。
这天夜里,他们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外面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俞多娜一个激灵坐起来,恐惧地倾听着。片刻,她才对刚刚醒来的陈三虎说:“有人来了。不是苏姐。亲哥哥,你赶快穿衣服,躲起来吧。”
陈三虎自然也要小心谨慎。他飞快地穿上衣服,然后就被俞多娜推着,钻进大柜子里。这是那种超大的大立柜,双开门。其中一扇门是通向后院的小门,另一扇门里,早已被俞多娜腾出一个可以藏人的空间。
陈三虎钻进柜子里的时候,俞多娜不住叮嘱他,“亲哥哥,千万不要出声呀!”
随后,她拢了拢乱蓬蓬的头发,扯一扯身上的衣服,就去外屋开门。门一开,她看见站在门外的栗长贵和古占标。
古占标瞪着她,恶声恶气地说:“你干什么呢!磨蹭这么长时间!”
俞多娜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紧张地说:“我以为……我以为……”
栗长贵说:“好了,好了,看你把她吓着。深更半夜里来人,确实挺吓人的。”
俞多娜慢慢吁着气,小声说:“你们……想……想干吗?”
栗长贵拍拍她的肩,“好了,没什么大事。老魏叫我们来拿点东西。你开门吧。”
俞多娜急忙掏出钥匙,打开大立柜的门,小心地跟在他们后面,去了仓库。
但在仓库里,俞多娜一看见栗长贵和古占标打开炸药箱,从里面往外拿tnt炸药,又在柜子里组装计时器时,立刻就给吓住了。她哆嗦着说:“你们要干吗!你们要惹事呀!苏姐知道吗!”
古占标撇着嘴说:“看把你吓得。不是我们干,是别人干。你不用担心!”
他们拿出三个计时器,花了一点时间,确认它们定时准确,运转正常。然后开始整理组装炸药。每支炸药都像是小孩子过年放的二踢脚,外表是黄颜色的,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它们却是威力巨大的黄色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