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草俏脸微红，看了看衰老鬼，想说又不好意思了。

衰老鬼苟活了千年，哪里还有不懂之理，恭恭敬敬对黄道生说道：“舒大人！小人告退，就在外殿守候。”

看见衰老鬼出了门，凌草这才扭扭捏捏说道：“舒大人，族长他们说，我现在可以不用回族了。”

黄道生奇怪了：“那你准备一直跟着我吗？”

凌草有些诧异，神情委屈：“舒大人，您是不愿意凌草跟在您身边吗？”

黄道生连忙喜笑颜开：“哪里哪里！有凌草妹子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还在头疼，怎么从你们花妖森林里把你挖过来，当我的亲兵卫队呢……”

这话终于把凌草说的高兴起来，而黄道生则是一头黑线，这是收了个拖油瓶的节奏吗？

安抚了凌草，黄道生想了想，还是得再去麻烦灰舌大人一次，他长年累月住在锻造处可以，但是凌草和衰老鬼这些人不可能始终跟着他，以后有人找他，总是跑锻造处也不是个事。

出门后，衰老鬼正平静的等在外面，黄道生心念一动，对凌草说道：“妹子，交代你一件事情，帮我向灰舌大人提一个要求，让他帮忙在大愿城找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住宿位置，作为桥头堡重镇在大愿城的居所。”

凌草郑重的记下离开，接下来，黄道生则是兴趣满满的看着衰老鬼说道：“衰老鬼，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谈谈了。还记得一起在碎石埋身小地狱外面挖山石的那段日子吗？”

衰老鬼声音沙哑，恭敬说道：“舒大人！多谢您将我从劳役营中救出来，并且带我参加沙鬼战争，还把我编入亲兵队伍，衰老鬼感激不尽！”

黄道生笑笑：“你与其他的劳役不同，当初分别之前，我就说过，等我出人头地了，一定会把你接出来。现在你也看到了，我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在过一段时间后，重新回到人界。走之前，我真的想听听，你心中的秘密是什么？”

衰老鬼沉默了，黄道生没有逼他说话。

从救他出来之后，黄道生都一直任凭他自己，跟着一起远征，一起挨炸，一起分赃，黄道生都由着他。

半晌，衰老鬼这才开口，没想到这一开口，让黄道生震惊的无与伦比！

“我在这冥界，已经待了九百八十四年！”衰老鬼叹了口气。

黄道生被震撼到了，不是震撼这个年限，而是震撼衰老鬼的记忆，他这是要用多么大的恒心和毅力才能上千年如一日的记录下自己在冥界待的时间啊！

衰老鬼继续说道：“和舒大人一样，我也曾经是个活人，未死就来到了冥界……”

黄道生继续被雷的焦头烂额，问道：“那你生前是谁？1030年，那可是北宋时期啊！”

衰老鬼回忆着：“我曾叫曹玮，北宋西域大将，历时千年，很多都已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个名字。舒大人，我并非战死，而是被某个牛头马面高级鬼物直接掏了心，不得已才来到冥界保命……”

黄道生一惊，连忙拉过衰老鬼，扯开他胸前的破旧衣物。

只见枯瘦如柴的身躯，看起来还是个人形，只不过上半身全部都是黑色，历经千年，已经看不出活人的肌肤。

胸口处早已看不出曾经有个大洞的存在，黑色的鬼气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裹着千年来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将洞口牢牢的封住，偶尔还能看见微小的漏风处，吹起根根不知名的细丝。

衰老鬼说道：“千年来，我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记住我的名字和生前的身份，记下我在冥界度过的时间。第二件事，苟活下来，寻找幽冥鬼气的秘密。”

黄道生赞叹道：“曹将军！您这已经很不错了，过了接近1000年，还没有和这些毫无意识的劳役们一样被冥界同化，我估计您可能堪称是冥界第一人。”

衰老鬼似乎就只有这两拿得出手的小成就了，说道：“舒大人！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将如何操纵幽冥鬼气的方法告诉您，只求您一件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