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单薄了点……
袁尚有些犯愁了,阎行若是真反,能聚集多少兵马暂时还看不出来,但宋建麾下有十来万人。张鲁被赵云一败,折损不少人马,他若不安分,汉中之兵估计能再拼出个三万左右。巴州的少数民族加起来能有个一两万,天子得得瑟瑟的,手下有几千兵卒虽可以忽略不计,但也是王道之师。
现在最不稳定。变数最大的因素是羌族!
自打汉武帝刘彻降服休屠王,浑邪王立河西四郡之后,西塞边境就一直是羌汉混居。数百年来因为待遇不平等,羌族与汉族历来纷争不断,屡屡叛变,又屡屡镇压,汉朝近百年来在镇压羌族反叛的资金上就数以亿计!
特别是最近几十年,汉朝军阀内战,边境的羌民越发不安分,势力越起,虽然依旧归于大汉王朝治理,但内部间早已根据氏族大小体系,形成了多种世家诸部,各自为政,很不安分!多年前曾有羌汉混血马腾以及韩遂等人威震,倒是祸患不深。
自袁尚统领关中之后,也曾派遣庞德,马岱等人去安抚过羌族各部,稳住了凉州边境局面,不过那时候是袁曹大战结束,袁尚威势正盛,关中趋于稳定,再加上马氏和阎行归附,羌族不会也不敢有异心。
如今赵云情况不明,雍凉二州变乱迭起,宋建等人为祸,阎行叛变,雍凉起了大乱,羌族各部现在的心态如何,这就很难说了……
羌族各部人户不少,数以万户记,一旦搀和叛乱,能聚集起来,少说六七万,多说得有十五六万……
袁尚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开始在厅中来回度步。
若是这么算起来,情况紧急之下,自己领三万并州军入关中平乱,而对手们保守估计加起来约有二十万左右,若是情况最坏,三十万人都打不住!
素质硬不硬且不说,单说这三万对三十万,听着就让人感觉没啥奔头……
又琢磨了一会,袁尚脑中的灯泡乍然一亮。
他猛然站起身来,吩咐门外的侍卫们道:“来人,传我令,在偏厅布置一场三人宴,晚上我要请两个人吃饭!”
袁尚要请吃饭的这两个人,是他认为,两个可以帮他以少胜多,力挽狂澜,鼎定关中局势的重要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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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布置完毕,袁尚随即又命人下了请帖,并派两辆马车去接人,而袁尚则是站在府邸前,一身锦缎华服,亲自相迎。
晚宴时辰到时,被派出的两辆马车,分别载着被袁尚认为是两张王牌的人回到了府邸。
车帘子一掀开,便见身材高大,相貌雄魁的夏侯渊从第一辆车上当先走了下来!
夏侯渊还是老样子,一脸的威严,浑身的傲气,他摸着下巴上的虎须,一双铜铃大眼上下翻滚,打量着在门口迎接他的袁尚,似是在揣摩袁尚的心思,也似是在掂量袁尚的用意。
袁尚笑容满面的朝着夏侯渊一挥手,上前行礼。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父此来真是辛苦了。”
夏侯渊面无表情,他瞅袁尚仿佛永远都不会乐一样,面对袁尚时,他的脸永远都是板着,哪怕对方专门请他来吃饭也一样……就好像这顿饭是他花钱似的。
“不辛苦!”夏侯渊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的友好:“吃个饭辛苦什么!长嘴就行了!”
袁尚展颜一笑,道:“岳父大人的幽默细胞见长呢……可我为什么每次见您,您都是板着个脸呢,你瞅我为什么就不能乐一乐?”
夏侯渊冷然地扫了袁尚一眼,阴阳怪气:“瞅你?哼!我乐的出来嘛?”
袁尚的表情有些委屈:“这就怪了,你瞅我不乐,为什么每次瞅小袁怡都乐?再怎么说那也是我闺女,父女连心,相貌相随,同样是姓袁的,岳父大人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
夏侯渊不屑的一撇嘴,道:“她是你闺女,还是我外孙女呢!怡儿长得可爱,能逗我高兴!她好玩,有意思!你能让我玩吗?”
袁尚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岳父大人,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您言下之意,是最近经常在玩我闺女?”
“…………”
跟袁尚这混蛋说话真费劲,有一股想抡棒子杀人的冲动。
夏侯渊用他凌厉的眼神刮了袁尚三刮,犹如霹雳闪电!
若是能把眼神比喻成刀子的话,夏侯渊这几眼,直接就能扫掉袁尚脸上的三层皮,直接露骨。后世的x光估计都没他这几下子来的有效。
“你到底请不请我吃饭?不吃我回去了!家里好酒好菜预备着,不比你这差!”
袁尚暗暗的叹了口气,心下哀怨。
你如今闲居在邺城,貌似你家中的饭菜,也是吃我的吧?
难怪从古至今,老丈人和姑爷都不对付,究其原因,盖都是因为这些老丈人一个个都是喂不熟的狼!
没良心呢。
袁尚摆了摆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岳父大人先请进府入席,小婿还要接待另外一位贵客,稍后在过去相陪。”
夏侯渊一听还有人来,犹疑的看了袁尚一眼,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府内。
见夏侯渊入府,袁尚随即转身走向了另外一辆马车。
他伸手一掀车帘,对着里面东张西望,犹犹豫豫不敢下车的钟繇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钟仆射,到地方了怎么不下来,一直藏在车上多没礼貌?”
钟繇当年被生擒后,让袁尚算计过。
为了让他提前诞下优育种钟会,袁尚专门配置了数十名美艳的妓娘供他杂交,如今种子虽然已经诞下,但那数十个妓娘却没有走,她们全都被袁尚大方的一甩手,赐给了钟繇,留在邺城钟府当婢女,顺带着继续跟他杂交,看看能不能产出更为优良的品种,所有人女子的月耗用度由袁尚一手负责,河北之主难得大方的一塌糊涂。
单从钟繇高高凸起的颧骨,塌陷的双腮,越来越瘦的外形上来看,就能知道钟繇在邺城的日子过得绝对很风流。
看见袁尚出现,钟繇浑身顿时打了个激灵,他犹犹豫豫的又向外扫了一圈,似是在寻找什么。
车外面空荡荡的,除了袁尚和几个随身侍从外,什么都没有。
钟繇长出了口气,将声音压低道:“今晚这顿饭,你不会还要给老夫安排女子服侍吧?老夫前两天让华佗帮我把过脉了,华神医说我肾亏……”
袁尚闻言一愣,看着钟繇一脸担忧的神色,立刻换上了一副阳光的笑容。
“钟仆射,放心吧,袁某向你保证,咱们今晚吃素。”
“…………”(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