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站起身来,亮出证件,喝道:“警察,放下武器!”
这话把在场的人都震得一愣。何璧随即回过味来,哂笑道:“滚开,个死条子!老子们都未成年,就是砍死你,又能如何(1)?”
费伦闻言,眼神瞬间冷戾起来。何璧迎上费伦的眼神,心头微颤,嘴上却大声叫嚣道:“兄弟们,砍死这个条子!”
费伦嘴角挂着冷笑,暗忖刚才何璧叫得有够大声,想必那句“砍死条子”已被摄影机录下了,这样一来,不管他正当防卫成啥样,也顶多不过是防卫过当。
此时,何璧带来的二十几个小弟手里拎着钢管砍刀就往上冲,气势之盛,差点没吓尿梁晓琳的几个同学。
不良学生就是不良学生,罗沛听费伦表明了警察身份,当下不再信他会救命,冲身边的一帮小弟吼道:“妈的,拼了!抄板砖!”
阿健等人马上跑到墙角的碎砖头堆,捡起碎砖就朝何璧等人雨点般扔去。
霎时间,何璧等人被漫天的碎砖块砸得鸡飞狗跳,出阵阵惨叫。
“叼你老母,敢丢砖!”何璧顶着被扔得满头包的危险,提着砍刀冲到了扔砖扔得最凶的阿健面前,根本没有犹豫,照着脑袋当头劈下。
阿健吓得魂飞魄散,甚至碎砖捏在手里都忘了扔。
“铛!”
费伦随意踢起地上的细砖块,准确命中西瓜刀面,何璧只感手腕一震一痛,刀就被他扔到了一边。
何璧捂着手腕,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费伦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忌惮,大喊道:“先别管别的,砍死条子再说!”
话音刚落,费伦的劈腿就到了,由上至下,正正劈中了何璧左肩和左颚之间的颈部。何璧如遭雷殛,白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费伦却没有停,腿一抻,在何璧身上借了下力,就横跨过几米远,在所有人感觉眼前一花时,直接当胸一腿踹飞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混子学生。
只听一声惨叫,混子学生倒跌出五六米远,还绊翻了好几个同伙。
两边的混混学生在见识了费伦如此凶狠两记腿法后,都不禁打起了寒颤,脊背上凉飕飕的,一时间嚣张的气焰弱了大半。
梁晓琳的俩闺蜜又咋呼开了:“哇靠,晓琳,刚才你的姐夫sr凌空飞了起码有七米远吧?”
“不止七米不止七米,最少八米!刚刚他飞的那一下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
梁晓琳不满道:“你们俩瞎扯什么呢?躲后一点,别被误伤到!”说着扯了她俩往后退,结果把脚膈了一下。
“哎哟!”
梁晓琳痛叫了一下,扭头一看,现同级的俩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她仨身后。
“没胆鬼!”
三女都严重鄙视这俩货,就差没竖中指了。
此时场中,费伦杀入何璧的一干小弟中,拳起腿落,每一击必有混子学生倒地惨嚎,得亏他们都是未成年人,费伦碍于警察的身份,没下阴手也没下死手,不然就算好了也残废。不过即便这样,伤得最轻的人至少也得休养一个月才能痊愈。
罗沛等人被费伦的雷霆手段给吓住了,竟连砖块也忘了扔了。阿健和罗沛更是深感后怕,心知费伦之前对他们算是轻的了,不然就是一块上也不够他打的。
不过这边又是刀又是砖的,终于有路人注意到,报了警。等巡逻警过来时,何璧的一帮小弟就剩俩杵在场中,正面面相觑,想上又不敢,想逃又犹豫,看来何璧平时在这帮人积威甚重。
费伦远远瞧见同事过来,索姓就放过了最后两人,走到广告牌旁收回了摄影机,冲在场的混混学生们、包括罗沛等人,戏谑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下次再敢寻衅滋事、勒索同学,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刚借着费伦逃过了何璧围杀的罗沛立马不乐意了,语带威胁道:“梁晓琳的姐夫,你可是警察,信不信我投诉你?”
费伦拍拍手中的摄影机,阴恻恻道:“尽管去投诉好了,你今天的一言一行我全都录了下来,勒索来的那五十块应该还在你兜里吧?”说着,更走到罗沛身边,小声道:“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了,近几天出门的时候,过马路看车!”
本身打算中五毕业就出去混的罗沛听完费伦的话起初还不甚在意,可越想越不对味,近几天到底是多少天呢?越想他就越怕,最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健等人并没在意费伦跟罗沛谈了什么,反而趁着费伦不在意,巡逻警还没跑过来的当口,开始翻找起何璧一帮人的衣兜来,打算找俩小钱花花。
一撮白最先抢到昏迷的何璧身边,掏出他的钱夹打开一看,立刻惊呼起来:“哇靠,何璧兜里好多钱,全是一千块的!”
费伦闻言霍然回头,一个箭步就到了一撮白跟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一沓千元港币,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假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