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走后,娄伟埋怨道:“怀仔,刚才警察在,你怎么不让我告他们的状?”
翁家怀鄙视道:“你个傻仔,他们只是打了我们几下,就算被抓回警局,转天就能出来,到时候我们可惨了。”
娄伟闻言一怔,随即狂汗不已,赞道:“还是你聪明!那天跟小玥玥玩也是,如果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用漂白水呢!还有那个大塑料布,把地毯和床铺一遮,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就是少强太不小心了,居然把毛留在了浴……”
翁家怀越听越不得劲,倏然斥道:“闭嘴!”
近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站,下车之后拐进了一条贯通南北中间没有岔道的横巷。值得一提的是,翁家怀和娄伟家住在同一个小区相邻的两栋楼内,所以每天上下学他俩都走一块,而这条横巷是从车站通往小区的近路,如果绕大路而行,需要多走上两公里,走横巷只需要步行百五十米就够了。
横巷不宽,也就能容纳三人并行的样子,娄伟和翁家怀并肩走着,不时避让一下墙根的杂物,很快就走了一半距离。
不过翁家怀却现平常不时有人通过的巷子今天这么久都没人对过,实在有点奇怪,他向后望了望,娄伟觉出了他的古怪,问道:“怀仔,看什么呢?”
翁家怀看向娄伟,本想说出自己的疑惑,话到嘴边,旋又摇了摇头,改口道:“没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路传来一个阴鸷的声音:“你没什么,可老子们有什么!”
娄翁二人倏然抬头,竟看见公车上那几个混混堵在了头里,不,应该是少了为那个,可他们每人手中都缠握着钢管和西瓜刀。
娄伟一见这架势,顿时就怂了,双腿打颤道:“各、各位大哥,有事、有事好商量,别、别动怒、好不好?”
“叼你老母个怒,我老大下车没多久就被条子抓了,除了你们暗中报警之外就没别的理由了。”头染成彩虹色的混混叫道,“哥几个,干翻他俩再说!”说罢,他当先冲了上来。
娄伟和翁家怀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可没跑两步就现回头路上一个银青年带着七八个古惑仔手执砍刀杀了过来。
两边的古惑仔们很快把娄伟和翁家怀堵在巷中,没多废话,钢管砍刀就罩着二人招呼上去了,横巷中顿时惨叫连天。
混混们并不下死手招呼娄翁二人的要害,却专拣两人的四肢关节处砍砸。
总共十二个混混像有明确分工似的,其中六个人专往娄伟和翁家怀惯用的右手招呼,另外六个专找两人的右腿下死手,每个古惑仔砍砸够三下(3x6=18)之后,再往娄翁二人身上随便招呼了几下,跟着就朝巷南头撤了,分坐上两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等附近的巡逻警赶到时,只见躺在地上哼哼的娄伟和翁家怀,哪还有混混们的踪影。
面包车上。
银青年拍着彩虹的肩膀道:“危骇,如果有条子找上门,没忘记怎么说吧?”
“小龙哥,你放心,忘不了!”彩虹危骇道。
见危骇说完话有点失神的样子,王小龙又拍了拍他,道:“放心,这事儿我会和你一起担。”
危骇倏然扭头看向他,愕道:“小龙哥,你这是……”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也累了!”王小龙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个设计师,太子哥答应我,等坐完牢出来,他就送我去美国读设计。”
危骇闻言又是一愣,心忖太子的话未必就能全信。
王小龙似看穿他在想什么,哂道:“你不觉得这回这件事有蹊跷么?要真是太子哥跟刚才那俩学生仔过不去,直接用黑布袋一罩,一人打一针足量的四号也就差不多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危骇怔道:“那这事儿到底……”
“那两个学生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想玩残他们,但却不会让他们轻易死掉。”王小龙冷笑道,“毒品会弄死人,但有些玩法却不会,你知道太子哥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么?”
“怎么说的?”
“他说对付这些学生仔,还不能弄死,一定要半死不活,最重要的是,让他们享受这种半死不活!”王小龙说到这也有点头皮麻,“你说说你说说,要是成了瘾君子,他总还有一时三刻是快乐的吧?可太子哥的意思就是让这些个学生仔清醒着享受痛苦。”
听到这里,一向自诩狠人的危骇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就在王小龙他们暂时打完收工的同时,费伦携梁慕晴梁晓琳还有妮露到了殡仪馆,参加卢采玥的葬礼仪式。
卢采玥死了差不多有十天了,不过因为尸检的关系,所以她的葬礼拖到现在才办。
到仪式大厅门口送帛金时,梁氏姐妹送了多少费伦没问,反正费伦送了他五个月的工资整二十万再单一块钱。
本来费伦可以送更多钱,但他与卢家非亲非故,在外人看来送这二十万零一都嫌多,还好他有警察的身份打掩护,多送点钱表示同情和吊唁也算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