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志森的房间用堆填区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脏的衣服、脏的鞋袜、脏的罩罩、脏的丁字裤……更重要的是,还有东一个西一个的套套,所以有那种暧昧的腥味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到这一切,不用费伦提醒,戴岩就打电话通知了法证的同事过来。
费伦又去卫生间和浴室看了眼,现这两处乱扔了不少注射器,还顺带找到了两包古柯碱。
这样的情况让戴岩有点惊异,迟疑道:“sr,这两包东西……”
费伦细看了看,道:“纯度应该很高,如果直接吸食或注射的话,应该会造成过量死。”顿了顿又道,“我现在在想,这些东西究竟是谁提供给钱志森的。”
戴岩沉吟了一下,道:“或许n那边有消息也说不定。”
“暂时别麻烦毒品调查科,还是先把手头上的案子处理好再说!”费伦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对了,这些注射器针头上应该有指纹和微量血液,可以让法证和鉴证科的同事仔细检测一下。”
“ys,sr!这件事我会跟进的。”戴岩道,“要不要把阿东他们叫过来,搜一搜这里?”
“去叫吧!”吩咐完这句,费伦转出了浴室。
随便整理开了一块地方,费伦老神在在地坐下,望着孙波道:“你来过这里几次?”
“一次。”孙波到了这时候还死鸭子嘴硬。
“就一次?”费伦比出一个指头,脸上尽是戏谑,“蒙谁呢?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否则我不介意将你带回警局,不过这次不会是协助调查,因为我有理由相信卫生间和浴室里的注射器也有你一份。”
孙波勃然色变,慌忙摆手道:“阿sr,别冤枉好人呐,我可没吸.毒,那玩意我从来不碰的。”
费伦哂笑道:“你倒是好挥,我有说吸.毒吗?”
孙波瞠目结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看来钱志森吸毒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交代一下吧!”费伦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威胁,孙波清楚地感受到,他如果不说的话,绝对会被带回警局喝咖啡。
孙波想了想,道:“我老家在广粤佛山,家里有个表哥也吸古柯碱,结果到最后形销骨毁,所以我从不敢碰那玩意。”
费伦翻了个白眼,哂道:“还晓得是古柯碱,看来你知道的内幕不少嘛!”旋又斥道:“我没那个心思听你讲故事,说重点,说钱志森的事儿!”
孙波被费伦阴晴不定的态度搞得惶恐不安,唯唯诺诺地点头道:“这就说、这就说!”接着,他就起了回忆。
“大概三个月前吧,学校组织的春游我没去,其实系里有差不多五分之二的人都没去,那天晚上这里很吵,我又闲得睡不着,就过来拍门,打算找茬,没想到开门的是个长得蛮不错的女生,眼神很迷离,罩罩也不知飞哪儿去了,下面的小内内也歪在一边,还露了毛,我当时就愣了,结果被她拖进这里,随后就看到米尔森和另两个女生光着身体在屋中间又跳又闹,还不停转圈,当时我不知道他们都吸了毒……”
这时,戴岩已把李立东等人叫了过来,见孙波正在供述,就堵在门口没动,仔细聆听着。
“阿sr,不瞒你说,我那个时候还是处男之身,哪经得起这种阵仗,于是就和他们四个混到一块胡闹,顺便揩揩那三个女生的油。孰料没过多久,米尔森就和其中一个女生玩起了啪啪啪,我当时就懵了,没曾想另两个女生把我拖坐下来,扒下裤子就帮我跪舔……”
听到这,还没结婚仍是黄花大闺女的莫婉宁啐了一口:“无耻!”
孙波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不禁挠了挠头,道:“我是被动的。”顿了顿,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本着有逼不日是白痴的想法,我随后跟两个女生都生了关系,等回复过来后,破第一次就打了好几炮的我尿意强烈,便去了卫生间,在里面现了注射器和毒.品,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回神之后,我趁米尔森和那三个女生还未醒,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寝室。没想到第二天,米尔森就拿着针孔摄像头的录影找到了我,笑着对我说,下次再开这种party的时候,可以多叫上几个男生,玩个尽兴……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还没什么?他是否以录影威胁你‘借’钱给他?”费伦问这问题时,把“借”字咬得忒重。
“没有没有,决没有这回事!”孙波矢口否认道。
“是吗?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费伦哂笑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吸毒的人甭管男女结果都不会太好。”
“我没吸毒啊,有我表哥的前车之鉴,我怎么可能去碰那玩意。”孙波微松口气道,“再说了,听米尔森讲,古柯碱那玩意不便宜,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怎会便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