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费伦的话,依韵几人对视一眼,不再辩驳。他们虽然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俗话,但也清楚这里是hk,不是us。
于是,一行五人先后进了电梯,费伦的目光却落在了罗曼德手上的一个小型金属工具箱上,这玩意看上沉甸甸的,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但就体积而言,塞进几把格洛克18和十几个弹夹外加一些香瓜手雷毫无问题。
最重要的是,从机场接依韵几人回来时,费伦并没有看到这件行李,不过就当时几个挎包的体积而言,套下这样一个工具箱带来酒店毫无问题。
电梯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依韵几人早不知从哪儿弄到了一辆深蓝色的紧凑型七人面包车,但按照细微处的旧痕来看,应该是辆二手车。
问题是,这几个人第一次来港,连个正式的驾照也没有,所以照规矩是不能上路的,但依韵等人身份特殊,此时跟他们理论交通规则毫无意义。
所以费伦计划由他来开车,却被罗曼德抢先一步坐进了驾驶位。他警惕地看着费伦,道:“阿伦,开车的事还是交给我吧!”看来即便是鬼佬,也很懂得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道理。
费伦盯着罗曼德看了两秒,道:“我开车在前面带你们去军火库。”又警告道:“别耍花样,否则我不介意截停你们。”说着绕到了斜前方一排的道奇蝰蛇边,不动声色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截停”二字若在平常听来罗曼德还真不会怎么在乎。但这话从费伦口中说出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怎么截停?截停的过程中会不会生(交通)意外?一想到这些问题。罗曼德就一个头两个大,所以眼看着道奇蝰蛇快滑出车库,他才反应过来,动面包车跟上。
等面包车跟着蝰蛇上了公路,一直憋着气没地撒的洛瓦克就开始骂娘道:“fvck,fvck,fvck!这个家伙以为他是谁?居然敢全程监视我们,要是在美国。我就……”
“够了!”依韵美艳的脸蛋上全是戏谑,“你就怎么样?别以为f有多了不起,你们其实只是负责国内案件的一帮自以为是的臭警察而已!还有,别忘了这里是hongkong!”
这话实在有够羞辱,洛瓦克闻言老脸涨得通红,很有把依韵奸了再杀、杀了再奸的怨念。
基尔似看穿了洛瓦克的想法,拍着他的肩膀道:“f总局那边有个很有名的审讯高手。叫小丑,你知道吧?以前是我们ca的。”
洛瓦克显然听过“小丑”的大名,讶然道:“你是说‘丑博士’?”
“没错,就是他,那家伙其实就是个小丑而已,人丑就不说了。还小儿麻痹,体型也够恶心。”基尔看似满不在乎道,“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心理审讯法很有一套,连我都没有把握在他的审讯下扛过一个礼拜。”
洛瓦克听到这话瞠目结舌。一个礼拜?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可是听说过,能有人在丑博士的心理攻势下坚持三天就算顶顶了不起了。
这时。基尔捉着洛瓦克的后脖梗,让他头放低,指着带路的道奇蝰蛇道:“前面那个家伙在小丑的审讯下坚持了整整半个月都没崩溃,那个期间我还去见过小丑,现他倒是快崩溃了。所以说,在那家伙面前,f真的不算个事儿!”
“什么?!”洛瓦克心头狂震,车内其他两人也同时惊讶出声,罗曼德甚至来了个急刹车。
依韵凌厉地瞪着基尔,不豫道:“这样的消息,我怎么没听说过?”
基尔毫不在意依韵能够杀死蟑螂的目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不止你不知道,我估计连局长也不知道这事儿!小丑什么性格你应该清楚,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糗事之一,我想除了我之外,应该再没什么人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告?”依韵显得很不满,“像doctor丑这种审讯天才,就算不在ca工作了,他的一举一动也不应该脱离控制范围。”
基尔哂笑道:“他没有脱离范围,我这个ca成员不是知道了嘛!”
依韵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正想驳斥他的话,没曾想车外狂响喇叭声,原来罗曼德的急刹把路给堵死了。与此同时,前面的道奇蝰蛇也停了下来,费伦一手伸出窗外,向后车的罗曼德打手势询问:“咋了?”
罗曼德赶紧回了个手势:“这就跟来。”打完手势,即刻动车子,缓缓前行。
费伦见面包车起步,便不再停留,加了点速,开到路口,往左转去。也就在这个时候,缓缓而行的面包车门被拉开,戴上鸭舌帽的基尔从车上一闪而下,迅速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面包车拉上车门,随即加速,拐弯猛追道奇蝰蛇。
蝰蛇上的费伦起初并没在意跟来的面包车,可当一辆几乎超载、压得车轮快爆胎的中型货车从岔道过来抢在他车子前面时,费伦猛踩刹车减速之余,反而特意从倒后镜里观察了一下后头面包车的车胎形变程度。
费伦很快有了判断,不禁骂道:“妈的!少了一个。”之前在车库他稍微留意过面包车坐四人后车胎形变的模样,与现在有细微的区别,而这种区别决不是车胎细微漏气可以产生的。
不过此时,费伦现在不能够做什么,但他早已洞悉到依韵几人来港的目的决不是单纯地为了调查军火失窃案,再一联想对方现在少一人的行为,和他亲自经手过、又与美国扯得上边的案子。答案呼之欲出。
没错了,依韵几人应该是借着军火失窃案的幌子来调查塞比斯失踪案的。毕竟那次费伦和至玄出海后追击塞比斯后。这家伙就人间蒸(葬身鱼腹)了。
至玄?想到她,费伦马上抄起手机,连上军用卫星,跳转肉鸡,给至玄打过电话去。
“阿伦,你是否想通把紫参须给我了?”至玄接通电话后第一句就是这个,而且言语间难得透出些焦躁的情绪。
费伦道:“看来那个孩子的状况不理想,我说得对么?”
“对!”至玄给予了确认。同时也有点生气,硬邦邦道:“你究竟怎么打算的?能给个明确的答复吗?”
“那我就想问问你了,在你心里,是那个孩子的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费伦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