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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除了凌若惜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纳兰静与韵宁郡主站在清泉宫内,脸色依旧凝重,这一夜,她们终究是无法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过了这一夜,她们便再无相见之期!

“表姐,瞧这时辰,我们该过去了!”纳兰静微微的垂着眼,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些许的不安,她不知道二皇子究竟有没有将信送了去,她紧紧的握着拳,到底君心难测,自己或许想到了他会怎么做,却始终不敢肯定!

“走吧!”韵宁郡主长长的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她微微的眯了眯眼,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风云起!

两个人并排走着,夕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却似乎有些模糊,仿佛不过是记忆力一篇,模糊的篇章!

终究到了大殿,纳兰静瞧着宫将军与纳兰轩已经坐在了席上,两个人瞧见了纳兰静与韵宁郡主,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丝的激动,可终究不能说什么,这男女分坐,却也只能遥遥相望,那股子的不关心,只能深深的藏在心中!

“爹!”韵宁郡主惹不住低唤了一声,虽说心里头是明白的,这一如官门,如何能有个全身而退,可终到了这一日,她却不知道,心里头不有的升起一丝的惧意,她真的有些害怕,怕皇帝会对宫氏一门下手,自己终究是了解宫将军的脾性,即便是皇帝要了宫府人所有的命,他也不会起反心,韵宁郡主微微的垂着头,她的眼神瞧了眼在一旁脸色沉闷的宫骜,自己的哥哥,前些日子刚知道孩子得了瘟疫,虽说是已经给镶平王送了信,可到现在还没有回信,终究是不舍的,软弱的嫂子,不知会不会在府里头大哭!

现在想想,却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放不下,可终究是只能长叹一声!

可有人忧便有人欢喜,纳兰烨华始终噙着一抹冷笑,或许从宫氏离开后,他便与宫府势如水火,可却屡屡被宫府压着,心里头自然是不甘的,可如今宫府面临大难,他自然会幸灾乐祸!

“皇上驾到!”太监长长的音,划破那人心头的思绪!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行礼!

“平生!”皇帝坐在了龙椅上,瞧着下头的众人,微微的眯了眯眼,可声音了却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放佛请众人前来,真的只为了过这端午日!

“谢皇上!”众人谢了恩,才又坐下,纳兰静的眼角,无意中瞧着韵宁郡主的眼神,似乎又在瞧着台上!

却只见太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微微的望着皇帝,却始终没有瞧一眼韵宁郡主,纳兰静微微的转身,却瞧着韵宁郡主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冷意,却也清楚的很,这韵宁郡主到底是未来的太子妃,如今宫府有难,瞧太子的样子,怕是已然知晓,却不闻不问,隐隐间还带着些许的欢喜,今日换做是谁,怕是也会生气吧!

“今日是端午日,不必拘礼,来尝尝这宫里头的雄黄酒!”皇帝微微的笑了笑,便举起的杯子,这到端午日是有习俗的,这吃粽子,喝雄黄酒却也是吉利!

众人轻轻的饮下,可喝在纳兰静的口中,却似乎尝出了些许的苦涩,今日瞧着二皇子并没有在台上,是不是皇帝已经发现了他偷偷的为自己送信了吗,是有将他关起来了吗,不知为什么,纳兰静心里头却是怕二皇子出事的,或许就仅仅是因为,他一直在旁边帮助自己罢了!

皇帝起了一杯酒,丝竹声便响了,舞女们都走了进来,那轻轻舞动的脚步,那如梦如幻的身影,却终究不能使人能多瞧上半分,众人的心里头恍惚都有一面明镜,都知道,或许会出什么事情!

突然,其中的一个舞女,高高的跃起,那眼里似乎带着浓浓的杀意,明明是薄薄的衣衫,却不知从何时起手里头便拿着一把明亮的匕首,在烛光下散发着浓浓的冷意!

“护驾,护驾!”皇帝身边的太监,赶紧的挡在皇帝的跟前,手里的拂尘不住的挥舞,脸上更是变了脸色!

这侍卫都是在门外的,便是听见声音,等他们走了进来,怕是皇帝也会受伤了!

“父皇!”太子大喊了一声,众人便要越过去,想与那女子纠缠,可女子轻轻的一落,避开太子的攻击,手却用匕首,划破了太子的胳膊,太子吃痛,便倒在了地上,女子足尖轻轻的点起,眼里的寒意似乎更浓了,便纵身跃起,那寒冷的匕首,似乎都要到了皇帝的跟前!

呼,众人的面上似乎刮过一阵风声,只见宫将军早就跃了起来,当那女子的匕首似乎要到达龙案的时候,宫将军却猛的震来了她的匕首,女子吃痛,便还想再进攻,可始终都会被宫将军挡着,两人打斗了几招,女子便败下了阵来,被宫将军一掌便打倒在了地上,她刚想起来的时候,外头的侍卫已经走了进来,一把把的钢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臣护驾不利,让皇上受惊了!”宫将军跪在地上,面上阴沉的吓人,可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的波澜!

“宫将军护驾有宫,朕定会褒赏!”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微微的摆了摆手,让那些个宫人闲退到了一边!

“臣不敢当!”宫将军说完便站了起来,退到了自己的席上,只是手里头却多了一个东西,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捏着!

“哼,这皇宫禁内,竟然还有这般的歹徒,给朕彻查!”皇帝不似刚刚与宫将军说话那般的平静,声音里似乎带着异常的愤怒,手一挥却听着一声声的清脆,那桌子上的饭菜,全数被洒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众人赶紧的跪了下来,这皇帝到底是很少在旁人的面前,表现的这般的生气!

哼!恍惚间听到那女子的一丝的冷笑,刚要训斥,却瞧着她突然低下了头,那黑色的血迹从一滴滴的掉在这宫殿上,侍卫赶紧的抬起她的头,却瞧着她已经去了!

“启禀皇上,刺客服毒自尽了!”侍卫大惊,这毕竟是在眼皮子底下,便自尽了去,怕是给会惹的皇帝更不悦!

“查,给朕细细的查!”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却到底也能理解,便是在皇宫禁内刺客都敢这般的猖狂,若是在旁的地方,他不得被人算计了去!

“是!”那侍卫赶紧的应了声,便将那刺客往下拖了去!

“启禀皇上,这刺客来的蹊跷,怕是有人指使!”纳兰烨华微微的起身,眼睛似乎不由的瞟向宫将军,仿佛这指使的人,便是宫将军一般!

“查!”皇帝始终便只有这一个字,脸上的怒意,此刻似乎是更胜了!

侍卫听着纳兰烨华的话,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赶紧的在刺客的身上找了找,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拖下去,细察,朕一定要瞧瞧是谁有这般的心思!”皇帝沉着脸,却似乎没有一丝的惊讶,纳兰静的心警铃大作,她便是猜到,皇帝要除宫府,一定不会因为那边关的战事,怕是会寻给别的由头,唯一能说的过去的,便是宫将军,起了谋逆之心,这宴会上一定会有人行刺,自己便让二皇子给宫将军稍了信去,让他格外的小心,怕是刚刚宫将军与那刺客打斗,便是为了取走她身上的信物!

“传朕旨意,宫将军护驾有功,赐封为战王!”皇帝沉了沉声,眼里划过一丝的冷意!

“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赶紧的起身,这大庸皇朝便从未有功异姓的王爷,表面上看上去,他是无比的风光,可其中的厉害,他却也清楚的很,皇帝定然还要做什么,这般怕只是为了安那些个将士的心,他既然已经动的杀意,却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宫将军想到这,手里头却更是紧紧的捏着那刚刚从刺客身上的取下来的令牌!

这不是自己的府上的,却是兵部尚书府上的,这都知道,兵部尚书是因为自己女儿而被囚禁在家中,这自己与兵部尚书自然誓同水火,面上瞧着兵部尚书心里头有怨恨,做出行刺的事,似乎在情理之中,可细细一想,若是兵部尚书真的有这般的心思,又岂会让那刺客带着他的令牌,这不是要昭告天下,他要行刺君王,那么这唯一的答案,便是有人要陷害兵部尚书,如今只有自己与兵部尚书誓同水火,旁人若是起了疑心,自然第一个会想到的是自己,这比直接放着自己的府上的令牌,还要容易让人信服!

“站王请起,朕一向赏罚分明,站王护驾有功,自然是该褒奖,这站王虽然封的匆忙,不过朕明日便会派人与站王一起修建战王府!”皇帝微微的摆了摆手,眉宇间似乎舒展了不少!

“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行了个大礼,才站了起来,他跟随皇帝多年,自然是明白皇帝话里的意思,这封王是假,软禁自己才是真,而那些个将领,怕还不知道皇帝的心思,或许还傻傻的为自己高兴,却更加的为皇帝卖命!

纳兰静瞧到现在终究是明白了,原是今日,无论宫将军出不出手,始终都会输,而皇帝不让二皇子赴宴,怕是会怕二皇子会替宫将军出面,坏了他的心思,纳兰静冷冷的笑了笑,这所谓的修建战王府,怕就是为了将宫府与世隔离,不让任何人知道里头的任何动静,却偏偏外头的人还以为宫将军得了莫大的荣宠!

“参将皇上,边关八百里加骑,传来急报!”众人刚坐定,还似乎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平息了感受,便有一个公公走了进来,这大庸是有规定的,只要军中有急报,便可以不分场合的禀报了进来!

皇帝沉了沉脸,眼神似乎瞟过女眷这一席,纳兰静她们会意,便赶紧的起身退了出来,这军中的军情乃是机密,无论女子能不能参政,她们终究不是朝廷的官员,自然是不能在一旁听着的!

“静儿,我有些冷了!”两个人站在大殿外,等候了片刻,瞧得众人都散了开,这里头的人却始终没有出来,韵宁郡主便忍不住开口,微微的缩了缩脖子,眼里瞧着这宫里头那繁华的宫殿,外头的人,总是以为这里头有多好,可若是进来了,便才发现,这里头,无论何时,却依旧冰冷的如寒冬!

“熬过这阵子,便好了!”纳兰静微微的叹了声,她虽然重生而来,可终究没有自己的势力,更遑论是深入朝中,这人既然是想要除了宫府,她们现在却只有招架之力,只能静静的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可不知道老天会不会给她这个世间,纳兰静微微的抬了抬头,若是这一世,还救不了宫府,那么她便是如同白白的重活了这一日!

过了良久,殿门终于打开了,却只是走出来了纳兰轩一个人!

“哥哥,舅父他!”纳兰静赶紧的上前,这里头的情形,便只有纳兰轩才知道!

“出去再说!”纳兰轩沉了沉声,眼睛不由的瞧了韵宁郡主一眼,示意她也跟了出来!

三个人过了玄武门,架着马车便赶紧的出了宫门,天色已经暗了起来,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瞧着四周没人,三人才又下了马车!

“边关起了战事,皇上命杨国公明日便带兵出征,今夜他们要在皇宫研究军情!”纳兰轩紧紧的皱着眉头,便是他也瞧出了皇帝的意思,原来封宫将军为王爷,便是为了安抚民心!

纳兰静身子不由的一颤,皇帝这一招好毒啊,这一招先礼后兵,不知会迷惑多少人的眼,而宫府会被皇帝派的人把守,便是旁人想进去,也会在皇帝的监视下,宫府便是没有一点的自由,里头的消息,便一定不会传出来,而宫将军明着说在皇宫里讨论军情,怕是被皇帝软禁了起来,便出不得宫,而纳兰烨华与右相留在那里,不过是为了隐瞒人心的障眼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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