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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簪子的下落

“这!”这些个大臣都不敢多言,却都是瞧着皇帝的脸色,要知道,若是告诉楚傲霜此人乃是纳兰静的话,或许是要远嫁楚国的,这虽说楚国公主是嫁到了大庸,可是人家身份在那放着呢,日后也自然不敢有人给她委屈受,可是纳兰静就不同了,她一不是皇室的人,宫府也倒台了,却也是没有什么背景,若是嫁过去,若是顺了那楚国太子的意却也就罢了,若是没得了个宠爱,那日子的悲苦,到底是能想到的,大臣不敢开口,其实也并非全然是因为皇帝的,这纳兰静的死活皇帝自然并不关心,可是,宫家的那些个旧部署却是在这都瞧着呢,谁要是开口说了,便是将这些个武将都给得罪了!

皇帝眯了眯眼,心中却是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既不用除了纳兰静,还可以对大庸有好处,也可以断了二皇子的念想,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的神色却是落在了安顺侯的眼中,他的两个女儿都是因为纳兰静而毁了,如今却是将纳兰静视为眼中之钉,“这画中之人便是韵贞贵郡主!”他无视那些个武将投来的目光,脸上挂着浓浓的冷意,便是杨国公可以为了他的儿子,给皇帝脸色瞧,他如何能做不到,纳兰静毁了安府的名声,自己便也毁了她!

“哦?”楚傲霜应了声,顺着安顺侯的目光瞧去,却见得纳兰静端坐在那里,楚傲霜的眼里满是惊讶,却是仿佛是第一次才瞧见纳兰静一般,手中的画卷都不由的落在了地上!“傲霜请求大庸皇帝了却哥哥的这番心愿!”楚傲霜便是进门都没有下跪,却是说的这里,双膝跪地,脸上带着浓浓的恳请,倒是将皇帝逼上了死角,若是他不愿意,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纳兰静却是别有深意的瞧着楚傲霜那掉落在地上的画卷,原来她这么晚过来,却是忙这些个事情来了,楚傲霜的话音落下,旁人都是为纳兰静紧紧的捏了一把汗,却是只有纳兰静的表情最为的淡然!

“儿臣似乎记得,韵贞贵郡主还为及笄吧!”二皇子脸上冷了冷,他的眼睛仿佛是一把利剑,狠狠的碗像楚傲霜,若是知晓她会出这般的幺蛾子,还不如当时将她打晕了过去,大不了便是被皇帝训斥几句,或是惩罚也就罢了!

“启禀二皇子殿下,微臣若是记得不错,这韵贞贵郡主也就过几日便及笄了,微臣先恭喜皇上,再添了一桩喜事!”安顺侯便是再接再厉,却是无视二皇子眼里的怒火,在他的心里到底是对这个没有背景的皇子有些个不屑的,以往便是因为皇帝对他的宠爱,如今瞧着皇帝的意思也是将纳兰静送出去,自然也就不怕了!

“这话是没错,可是,即便是韵贞贵郡主及笄,也未必是要成全了楚国的太子,儿臣却是心系韵贞贵郡主,若是今生不能与她白头,宁愿终身不娶,万望父皇成全!”二皇子一改以往的慵懒,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认真,他便是跪于大殿之上,那声音仿佛宣誓一般的响亮!

纳兰静墨色的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的动容,即便她心中已然有数,即便她已然冷了的心,在听到二皇子这承诺,到底是感动的,手指轻轻的碰触酒杯,却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颤抖,二皇子给自己的感动,意外太多了,多的让她都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一般!

太子微微的变了变脸色,指甲却似乎陷入了掌心,在瞧着纳兰静那盯着二皇子却变的柔和的眼神,心中便是升起了浓浓的嫉妒,为什么,纳兰静却是瞧见自己的时候,每每都如临大敌,他究竟是哪里不如二皇子!

三皇子却是在一旁不住的饮那杯中的酒水,他好想不看眼前的这一幕,可是,却是忍不住瞧的仔细,酒水一杯杯的下肚,却是发现,他模糊了眼睛,脑子却是越发的清明,一遍遍的回想二皇子的义无反顾,而他却未能为例,而他却是什么都不能做!

“二皇子殿下,这两国交谊,却是关系千万百姓的事,万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安顺侯瞧着二皇子竟然这般的决然,心中也是害怕皇帝会应下二皇子的请求,赶紧的站了起来,却是将其中的厉害分析了出来!

“大局为重?”二皇子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即便是跪在大殿之上,那股子的贵气,却是掩盖不住,“安顺侯你也配说以大局为重?本王却是开了眼界!”

二皇子的话不可谓是不毒,却是让安顺侯憋红的脸,反驳不出来!这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安影雅失去贞洁,安影丽安瞿亲兄妹之间却是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这又岂能是一个知轻重懂大局的人才能教育出来的结果,说出来,也只是白白的让人笑话!

“放肆!”皇帝瞧着二皇子越说越离谱,不由的斥了一声,可是,二皇子这股子的摸样,却是让他想起了当初,当年太后反对自己封宫贵妃为妃,自己便是愿与天下众人为敌,溺水三千,却自愿饮她一瓢,可是,却只落得个那般的结果,皇帝的眼不由的染起了几分的悲戚,他给了宫贵妃自己认为是最好的,却终究差她一个后位,而二皇子,自己给了他所以的疼爱,可偏偏却不能将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莫不是这才是大庸所谓的诚意?”楚傲霜瞧着眼前的局势,便是瞧出皇帝似乎有些个软化,她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何这般的容忍二皇子,可是,哪个皇帝都会以江山为重的!

“则天公主这话本王却是听不明白了,莫不是楚国却是有多人之爱的心思?本王与韵贞贵郡主青梅竹马,却是要因为楚国太子的一个梦,生生的将我们分开,当真是可笑,若是将韵贞贵郡主送到楚国,却并非能说明我们大庸的诚意,反倒是我们大庸要附属楚国一般!”二皇子冷冷的开口,却是让纳兰静瞪大了眼睛,却是瞧着二皇子那一般正经的面容,真真的觉得,这二皇子假话也不会眨眼,自己何时与他青梅竹马了?

“你!”楚傲霜是何等的最贵,何等的自信,从来都没有被男子这般的羞辱过,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话来反驳二皇子,若是严格说了,倒真是楚国太子横刀夺爱了!

“不过,至于公主殿下和亲一事,想来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即便是和亲,也应该是嫁给一国的储君,将来母仪天下,才能配得上公主的身份,太子皇兄一表人才,想来也只有太子皇兄才能配的上公主的天容!”二皇子冷哼了一声,他却是瞧的清楚,太子的眼睛却是直瞧着纳兰静打转,自己若是不将太子拉进来,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皇后本是想开口打圆场的,却是听了二皇子的话,有些个话到了嘴边便又咽了回去,她本来就是想要太子娶了楚国公主的,如今自然是乐见其成了!

“皇弟这可开不得玩笑,这公主的姻缘线却是落在了皇弟的身上,自然是上天早已注定的,皇兄又岂会夺人所爱!”太子不由的摆了摆手,却是用楚傲霜的话将他给堵了回去!

楚傲霜的脸这下却真的变的难看的紧了,若说刚才是她是有些个恼怒,现在便是气愤了,这二皇子不愿意娶她那是做不得半分的假的,更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而太子拒绝也是真正的,她楚国最高贵的公主,楚国第一美人,来了大庸却是让众人都避若蛇蝎,都不愿娶她!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凤体违和,太医院的人已经敢去!”这两方正闹的下不来台的时候,却是有宫人过来禀报,虽说这太后已经退居慈宁宫,不问事事,可到底是皇帝的生母,这百善孝为先,皇帝也吩咐了,太后又事,便是让人一定要禀报了他!

“出了什么事?”皇帝皱了皱眉,这下头的人都是知轻重的,若非是出了大事,便一定不会禀报给自己的!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的哮喘又犯了!”那人低着头,太后今日还好好的,可偏偏到了晚上的时候,咳的厉害,便是脸也有些个憋的肿了,这民间却都是传言,男怕穿靴,女怕带帽,便是说男子的脚肿了,女子的脸肿了,便是离大限的日子不远了,这太后虽然才过百,可是自从出了镶平王之事,平日里都闷闷不乐的,终日以药为伍,谁也不敢保证,这一次,究竟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此事暂且一放,宣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去慈宁宫候着!”皇帝赶紧的站起身来,这太后娘娘得先帝一世的荣宠,可不知为何,却是在生镶平王的时候,落下了哮喘的病根,而在那时候,宫里头的老人,都被先帝打发了出去,没有人知晓发生了什么,这太后的哮喘已经是好多年没有犯过了,如今又咳的厉害,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后的大限到了,皇帝虽然恼怒太后,却也不是不孝之徒,赶紧的便往外走去!

“公主赶紧的起来吧!”皇后跟在皇帝的后头,一脸的凝重,却是将楚傲霜扶了起来,便不发一言,赶紧的走了出去,若是这太后的大限到了,却也是一桩大事,众人赶紧的跟在了后头,便是到了慈宁宫的时候,那些个大臣们侯在大殿之外,而那些个皇亲国戚却是留在了大殿中,只有少数的位分高的妃嫔,还有公主皇子,郡主们守在太后的屋外!

“母后怎么样了?”皇帝一进门,却不由的问了一句,赶紧的来到太后的床前,却瞧得太后许是因为咳的难受,脸已经憋成了酱紫色,而那面上肿的厉害,根本不见往日的影子,皇帝瞧见了,心里头恼怒的厉害!

“说,母后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个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皇帝忍不住训斥了几句,这太后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犯了哮喘!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的痰已经清了出来,只要悉心调养,不日便会安好的!”这太医院却是以孙太医的医术最为了的,又长出没后宫,便是由他开口,却见得他与众位太子匍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母后的身子已经好多年没有犯过哮喘的,如今正值暑天,断然不会出了这般的事情!”皇帝皱着眉头,虽说太医已经说了,过些个日子便无碍了,可瞧着太后的摸样却是让他放心不下来,这哮喘便是到了冬季最为多发,而且也不会这么的急!

“这,启禀皇上,在太后娘娘用的荔枝里头,却是发现上头沾着猪油,这猪油确是最为容易生痰的,再加上太后娘娘近日身子虚弱!”即便是孙太医将太后的病情瞧的清楚,可回到答时候,而不住在额头上冒出些个细汗,要知道,这可是有人故意要害太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掀起一番个风雨!

如今正值夏日,便是最为新鲜的便是荔枝了,宫里头的人大多是用冰来镇着荔枝,这太后用的时候,却是从冰镇库里端出来!

“谁是伺候的?”皇帝的怒意不由的冒了冒,前些个日子是朝中不稳,如今却是有人将手伸到太后的宫里,他如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幸好便是瞧见的早,若是晚些了,他实在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启禀皇上,是奴婢,可是,却是御膳司的人送了的,便是荔枝的壳也是她们剥好的!”皇帝的声音落下,却是瞧见一个宫人战战兢兢的应声,便是脸上早就挂满了眼泪,心里更是生怕皇帝一个恼怒,便将她除了去!

“将今日送荔枝的人,给朕宣进来!”皇帝听了那小宫女的话,却是吩咐旁人将御膳司的人抓来,这荔枝便是用的时候,是由专人将那外头的皮挤开,这样用的时候,可好剥开了,这猪油便是有人熬好后,便是直接倒在了那上头,便是从剥开的缝里头灌了进去,这冰块将猪油很快的凝固,却是将里头的气味也消除了去,再加上这御膳司的人送来,便是慈宁宫的人也要换了冰块,自然不会有人发觉,这猪油又不是毒药,即便是试用的宫人,也瞧不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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