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说的是。。”
我做出一副虚心接受的聆听状
“话说回来给你这些家将和国人一个身份也不是问题。。”
“只是作为条件,你须得率领那些人马,参加二路的天南讨逆军。。”
“天南讨逆军?”
我再次惊讶了一下,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没错,就是好事。
虽然是平定叛乱根源的战争,但是因为叛乱者乃是四大公家之一的极高身份,让参加战争的功劳和收获预期,也变得相当可观。
对于那些在承平日久的广府乃至畿内,忱于闲淡的武臣和军人来说,这便是建功立业和获取战利品的难得机会;
对于于此相关参与的官吏来说,自然也是希望能以此升官财的动机和期盼;而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就是获得资历和镀金的过程以及捷径了。
他们只要在家族或是靠山的安排下,带着部曲到大军云集的前线去呆一阵,就可以毫无风险的从武选司和兵务厅的留档里,获得一个某年某月从征定难的体面记录,作为日后进一步辍升和考拔的依据。
然后背后的推手足够给力的话,还能获得所在军中主官,诸如“勤勉”“奋力”之类的好评和推荐,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用做,就直接分润一些功劳,让自己的军中资历,看起来更加光彩一些。
这样班师还朝的时候,还可以站在巡阅的队伍里,洋洋得意的接受都城士民的欢呼和赞赏。
按照陈夫人此番的说法,现在似乎这种好事也降临到到了我的头上,
作为她背后在这次变乱中,获得足够好处和优势的派系和党人,自然也掌握了相应的指标和名额,同样对我在这次变乱中,表现出来的展前景和潜力,颇为欣赏和看好。所以说,这也成为了我的机,缘或者说某种后续拉拢和投入安抚。
只是像我这种情况,既非各级武学的正途科班出身,也不是脚踏实地的从军中下层一步步辍拔起来的资格,更不是高门勋贵之家的例行荫补之列。
这种破格保举入军中的“特进”,需要多位强有力的人士联手推荐,自然也要由朝廷负责侦闻监察的有司,对于相应的出身背景,过去和现状的例行摸底。
于是就不可避免的摸出一点东西来,这里毕竟是人口密集流动性极大的广府,手下的人一多,就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毫无破绽,好在我有相应掩饰的名头。
因此有司相关人等也多少有所忌讳,只是在幕后探寻求证,而不是直接找上门来,当场进行盘查和质询。
按照她表示和承诺,只要我能带队以外藩义勇的名义,到阵前转上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最少是营头的正式编制。
“那阿姐需要我做什么。。”
我思前想后才慎重回答道,这世上没有任何平白无故的好处,需要防备这是某种考验、陷阱或是其他的风险因素。
“我需要你能充当一下暗棋。。”
“暗棋?,”
我眼神一缩,低声道。
“需要我对付谁么。。”
“你却是误会了。。”
陈夫人笑道
“我们不需要对付谁,反到要保护些人。。”
“你在那里只是顺带的,额外以防万一的备用手段而已。。”
“好吧阿姐,您还真看的起我啊。。”
我拍拍额头做庆幸状。
她需要我充当是某种暗中的保险,理论上最好永远没有挥作用的机会。
但是战前兵马戎禄,什么状况都有,保不准那些送去镀金的人中间,有些不安分之辈或是头脑热,被人鼓动起来,忍不住不顾劝阻跳出来作死之辈。
也主要是看重我这只人马都是私属的家将、国人之流,指挥号令起来比较纯粹,名面上受到的管束和制约比较少。
因此作为额外安排的奇兵和暗手的一部分,就是在刚好遭遇这种情况的时候,尽力挥作用并且传讯出来,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或是不可收拾。
我怀着满肚子心思,和难以言明的情绪,从待客的明轩走出来后,是那位风姿绰约的******嘉业君,亲自把我送出去的。
她显然也得到了某种风声,格外陪着说了几句话,并留下一个承诺。
踏着星光,回到清泉老街的宅邸之后,
“以你的名义,邀请龙雀园的那位陆小姐出游一叙。。”
我对着被我叫起来,还有些睡眼迷糊的谜样生物道
“她一定会接受的。。”
“我们偿还人情的时候,到了。。”
自从那次龙雀园夜宴之后,那位孙小姐陆霓就偶尔会派人送来邀约的帖子,邀请谜样生物一起出门同游。
当然了,说是同游,其实说白了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和由头,在我们的掩护下去私会她的相好——辛稼轩。
而籍着这个由头,在那次讲武东学的拜访之后,我也抽空继续结交和资助,这些武学中普遍有些困顿和落魄的讲师教头之流,得到一个仗义的名声,算是短期内培养起比较熟稔的关系,也获得了其中好几位的某种意愿和倾向。
现在也是充分利用这些资源的时候了,就看有多少人能抓住这个机会。
我并不担心辛稼轩的问题,就算他有什么想法,那位颇为用心的陆小姐,也会想办法说服他,为了两人不被看好的将来,尽可能的抓住这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