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伤尤呼酣战坚持到最后的宋公明,也因为是血流过多而陷入昏迷,被抬回去躺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气来。因此,在左肩上永远留下不能抬手过高的毛病。
他的努力与勤奋,终于得到某种回应。随着出现在谷土神祠改作的公衙之中,那名风尘仆仆来自益都的信使。
宋公明却现自己,也面临人生抉择的关口,作为勤勉用事,卓有成效的嘉奖,他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以本官升一级职衔,带领郓州营换防归还益都,别做任用与支派;另一个,则是从胶水县尉转任为胶西县丞,就此放弃军中的职事,而彻底转向他一贯期许的仕途展。
他在心中辗转反复着,却是不由想起暂时天各一方的李铁牛,却不知道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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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西端,骑在一匹漆黑战马上的部将李铁牛,也在略带沉吟的估算这次归还的战果。
鱼俪在他身后,除了长长的队伍之外,还有缓慢行进的畜群。
这一次的例行出境掠夺作战,行程数百里,而转战至少三个州界约十余县,不过战斗强度其实并不高。
当然,作为重点打击目标的藩胡,早已经吸取了教训,处处遇敌望风披靡远遁而去,或是退守城恒避战不出。就连当地的人口也逃亡一空。
是以,这一路扫荡最大的成果,是杀伤两千余敌,夺得各色马畜三千四百六十一匹,另有驴骡牛羊等畜口六千有余。
现在的时节,正所谓秋高马肥风物正宜,在草原上乃是大多数牲口抓紧时间补膘过冬的最后时光,因此才有了这个数路出击的扫荡计划。
一方面是夺敌之势为自己资用,一方面也可以削弱那些敌势,所谓彼消我涨的加倍力量对比。
因此,相比之前几次主动出击和扫荡,数量上远不能与此相比,但这显然是入冬前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虽然,目前李铁牛这一路所获的主要都是那些塞外最常见的草原马。
相比西北或是辽东的土生健马,个头既矮且小,爆力也不强,作为军马乃至战马不怎么合格,但是胜在吃的苦也耐劳役驱使,烧焦驯养和适应之后,作为周期较长且琐碎劳动的驮马,还是可以胜任的。
对饲料更是不挑,作为日常农事生产的下脚料,豆粕秸秆麸皮草梗都能吃也能消化得了,实在没得吃放到野外光吃草也能勉强活下去。
只是因为生在苦寒塞外的缘故,而能够抗寒却不怎么耐暑热,到了夏天需要仔细照料和关注,谨防瘟病而已。
因此,具体分派到各个合作社和聚居点的畜户里,无论是作为牛畜等大牲口的补充,还是作为配种繁育的对象,也是颇受欢迎的,
而按照军中的规定,具体出战的部队可在这些战利品中,优先择选补充损耗和所需。
然后,再按照三分之一的作价,折算城各州通行的钱票代卷等物,按照出力和贡献的大小,已经具体功绩双重标准,分摊到每一个具体的将士身上,也是一笔不错的额外进项。
然后拿去军**销社和流动车贩,采买各种日用之物,或是到自的野市或小市上置换成其他个人需要的东西,乃至放到指定的钱庄里存起来吃息。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隐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