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枝抱结欲凌空,徒自潇洒半山间;
……
视线一转,宣纸上,娟秀的小楷映入淡漠的眼帘,云远之不敢置信地拿起,仔细读了一遍,仍是震惊不已。
这是她写的吗?
想到刚刚那个女子伏在大石桌上,提笔写字,云远之心中复杂,若以诗观人,她不该是这样的啊。
疾步追上前,却在是苏谨心蓦然回首之时,停了下来。
“公子若想知此诗的下阕,应该知道如何找本小姐吧。”
前世,在那副传世的名画中,还有一首诗,而苏谨心今日所写的这四句,就是截取了那诗的一半。既然云公子肯将那首诗与他的画放在一起,那诗必然是深得云公子的喜爱。
看来,她赌对了。
云公子心中懊恼,他追她做什么。
不知道,也理不出半分的思绪,仿佛那一刻,她离开,他就下意识地追了上去,想向她讨个说法,还是找她算账?
俊容连连皱眉,云远之一脸复杂。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忽然在翠竹林中响起,竟是那般的清脆悦耳,天真无邪。
云公子清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从不知,一个女子的身上会有诸多变化,哭起来像个孩子,笑起来极尽妩媚,相貌虽平凡,但她的那双眸子,灵动之极,也狡猾之极,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荒野拔峭出尘埃,翠竹碧叶自高洁;
横枝抱结欲凌空,徒自潇洒半山间;
再低头,看着宣纸上的诗句,云公子半响,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云师叔,云师叔……”范弋楚怯怯地喊了两声,跪在了云公子的面前,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云远之回神,目光淡淡地看着范弋楚,“你可知错?”
范弋楚使劲地点头,“云师叔,我来负荆请罪,你看在我真心悔过的份上,就少打两下,好不好?”
范弋楚小小的身子绑了几根荆条,伸出小手,讨好地抱住云公子的袍角,“云师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狡诈的二小姐说,不让她进来,她就放火烧山,为了云师叔您的安危着想,我这才不得不带她进来。”
他这是在救云师叔一命啊,范弋楚小声地嘟囔道,没有了清白,总比丢了性命强。
啊……翠竹林中响起了范弋楚一阵撕心裂肺地痛喊,云师叔,您还真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