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震住了。
这话男人的语调很淡,可话里的意味却极其的浓。
她仍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喉间仿佛被堵住。
如果这话算是指责的话,她无法反驳,所以也无话可说。
最后,她低下头,牵起唇角露出几分类似笑容的弧度,“说起来是这样没错,可能我的确是这样的女人。”
墨时谦扣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僵着嗓音冷硬的一字一顿的道,“不管你有没有爱上他,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跟他彻底撇清关系,回到我身边。”
池欢一怔,抬头看着他,“你还要我回到你的身边?”
他没回话,手指掐上她的下颚低头再度直接吻上她。
这次的吻凶得毫不温柔,一味的掠夺和占有。
池欢被按在门板上,没有了挣扎,任由他所为。
吻越深越放肆,粗暴得肆意,男人的呼吸逐重。
直到他在她胸口的锁骨下方咬了一口,池欢才疼得低叫了一声,伸手去推他。
结束了这个吻。
墨时谦站直了身躯,不再压在她身上,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笼罩萦绕的气息散去,池欢有些怔怔然的失落。
男人低头,黑色的深眸冷静清明的注视着她,低沉的嗓音条理清晰,“三天之内来找我,这段时间生的事情我当是你被劳伦斯逼的,只要你以后跟莫西故以及其他的男人保持距离,我也当什么都没有生过,依然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说完,他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将她人拉离了门板,方便他打开门,出去。
池欢被他拉扯着,像个木偶,一双眼睛始终看着他。
墨时谦将门拉开了。
但站在玄关处准备出去时,他原本应该跨出去的步子突然顿住了,半转过身,侧朝一个方向看去。茶几上是空的,既没有玫瑰花,也没有保温盒。
视线收回时又扫过她最初放花瓶的地方。
仍然是空荡荡的。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池欢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脚不自觉的跟上去两步,但最后还是在门口站定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
墨时谦走后,池欢关上门回到了书房。
她的笔记本和pad都还在墨时谦的别墅,当然,此时她也无心看那些,只是趴在书桌上,抬手摸了摸花瓶里玫瑰花。
在别墅里的时候,她就已经习惯书桌上摆着玫瑰花,所以拿了进来,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上。
蜷缩在偌大的椅子里,她看着花,又拿出手机查看。
其实没什么好查看的,更像是无所事事的时候随意的翻翻。
三天。
其实她刚才就可以直接告诉他,她跟莫西故没什么,除了亏欠……
她去看莫西故的时候,他也绝口没提他伤势的事情,只随口闲聊般的问了下她跟墨时谦的事情,没有过多的提起,更没有评价。
聊的差不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是……
也许是最近生的事情太多,她仍然有所顾虑,包括劳伦斯那边。
何况……
说反悔就反悔,马上就变话锋,墨时谦心底估计真的会觉得她是个轻浮而随便的女人。
还有莫西故的伤,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扎得她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