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静,她带着鼻音又沙哑的声音随口回答了一句,“吃了药自然会好的。”
感冒么,再厉害的医生也没有特效药。
墨时谦看着她惫懒得像是自暴自弃的样子,心头点了一簇火苗,压着声音极端不悦的道,“会好?你是不是想把自己的脑子给烧坏?”
即便没有用温度计,手也能感知她烧的很厉害,至少三十九度。
他看着床上一脸病容没什么生息的女人,心被什么东西攥住了般,那团火烧得愈的旺了。
即便是习惯性忍耐也只能堪堪压住,声线紧绷,“池欢,你是不是巴不得自己病得不成样子,来向我控诉,惩罚我?”
池欢本来就有些委屈,虽然这委屈还不足以构成脾气。
但男人这样接近指责的态度,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她看着他俊美的脸,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跟他脾气或者争执,索性把脸偏到一边,然后闭上了眼睛,被子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其实话一说出来,墨时谦就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
尤其她现在还在生病中。
卧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还是墨时谦低而微微僵硬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默,“sorry。”
她感冒是因为他,病情恶化也是因为他。
与其说他是在生她的气,不如说是对自己不满。
池欢没有给他回应,眼睛紧紧的闭着。
男人俯身靠过去,薄唇亲吻着她的脸蛋。
医生很快过来了,量了下体温,高烧三十九度多逼近四十度。
看温度计的时候医生咂舌,忍住了才没说那句——如果明早再让他过来,估计脑子已经烧坏了。
吊了点滴,开药。
医生半个小时后离去。
…………
池欢这次病得很厉害,一个感冒拖了差不多半个月才算是慢慢的好了起来,期间还引了其他的并症。
大概是她差不多22年来病得最厉害的一次。
墨时谦很忙,虽然他已经尽量抽了很多时间陪她,可她病怏怏的时候,也没法像之前一样可以让安珂送她去他公司的附近吃饭。
她精神不济,一天到晚甚至都不愿意下楼。
宁悠然常常过来陪她。
…………
半个月后的一天。
池欢坐在书房的椅子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日历长达三分钟,心情是说不出的惴惴不安。
她的生理期已经延迟了一个多半月……差不多两个月了。
上个月生的事情太多没有在意,这个月也已经过去大半了……
虽然墨时谦基本上都做了措施,但有时候弄了大半甚至差不多要……的时候才会戴,不排除会受孕的可能。
思来想去,池欢还是打了电话给宁悠然。
“悠然,你有空吗?”
“有啊。”
沉默几秒,她低声道,“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我想让你陪我去医院。”
“去医院?你的病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你先过来,我到时候在车上再给你说吧。”
“好,你等我啊。”
挂了电话,池欢去衣帽间挑了身衣服,又化了个显起色的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