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身后道,“不是莫西故么,怎么变成唐越泽了?”
池欢咬唇,随即不冷不热,“要玩的话当然找唐越泽合适,莫西故为我挡了一刀,我再去招惹他未免太没良心,除非我准备下半辈子真的跟他过。”
墨时谦皱起了眉。
准备下半辈子真的跟他过?
他一言不,靠过去抱住了她。
池欢自然是挣扎,“墨时谦,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
他力气大,抱得牢,根本不容她挣脱,在她耳边沉沉的道,“他为你挡一刀,你就彻底的忘记他在婚礼前一天出一轨的事情了?”
“没忘。”
“那你还想着跟他过下半辈子?”
池欢淡淡的道,“如果他是那样,你也是这样,那我想大概男人也就都这样,既然如此,我不如找他,毕竟他肯为我挡刀,何况他那时候跟我结婚只是联姻,没什么感情,为了忠贞而忠贞,本来就没几个人能做到,不足为奇。”
墨时谦每天皱的更紧了。
虽然之前在拉里家之后他就知道她对莫西故改观了,后来他为了救她而受伤更能促使她的好感,但亲耳听她这么说,还是说不出阴郁。
如果没了他,她会选择跟莫西故在一起。
这也无可厚非,这个年代没谁会为谁守一辈子,爱得再深时间一长依然会ovon。
何况这爱是深是浅无人得知。
但……她还跟他在一起,甚至就要准备结婚了,她脑子就已经想好跟他分手后要选择的下一个男人了么?
如果不是一片黑暗,池欢也许能看清他眼中的寒芒。
池欢只觉得勒在她腰上的手臂愈的紧了,紧得她腰上的骨头疼,她不由的叫出了声,“墨时谦,你弄疼我了。”
缓了几秒,他的手臂才松了松,并且沙哑的嗯了一声。
跟着,男人又将她捞入了更深的怀抱。
池欢又挣扎了几下,力气不够他又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最后她索性放弃了,懒得再理他,闭上眼睛,睡觉。
…………
“啊……”
从喉咙里溢出的尖叫,然后池欢从躺椅上猛然的坐了起来,惊魂甫定,噩梦般的窒息感萦绕在她的周身,全身的冷汗几乎要浸湿她的衣服。
她大口的喘着气,分辨眼前的环境。
“池小姐。”
池欢抚摸着自己冷汗淋漓的额头,眼睛的焦距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她偏头看向出声的方向,也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
手无意识的捏成了拳,指甲甚至没入了掌心,她声音极冷,“你给我催眠,让我梦到那些事情,嫌我记得不够清楚?”
她边说着,边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大衣就要转身出门。
医生看着她反应过激的样子,试图跟她解释,“我只是觉得,既然你如今对你的父母已经没什么怨念,甚至也没什么感情了,不如再亲自置身当年的情景……”
她冷声打断,“够了。”
“你当初会受到这么大的创伤,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那时候年纪小,接受能力弱……”
池欢闭了闭眼睛,再度打断他,“今天够了,我很累,不想再听。”
医生看着她,很无奈,“池小姐……恕我直言,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压力过大,还很焦虑,当然,这也正常,很多人会婚前恐惧……要不要跟我聊一聊这个?”
池欢连续的抚额,或者重复的将自己的长往后梳理,她寡淡的道,“再怎么聊,也解决不了问题……没什么好聊的,我只想治好这个。”
毕竟她要结婚了,时间越长,她越害怕。
她跟墨时谦之间的问题,不是心理意思能纾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