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因为呼吸困难要瘫软在他怀里时,墨时谦终于松了手,放开了她从她的唇舌中退出,彼时池欢苍白的脸蛋已经满是酡红,口腔里全部都是男人的味道。
她顾不得其他,左手撑在床沿,低着脑袋喘息着。
直到头顶响起男人沙哑得性感,又覆盖着一层薄笑的嗓音,“味道好么?还是换一样,我们喝粥?”池欢很气恼。
这气恼甚至分不清楚是对他,还是对她自己。
手指攥紧着床单,又蓦然松开,然后突然抬头,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巴掌声没落下,男人冷沉阴柔的嗓音已经响起了,“想我在医院睡你,你就动手——”
池欢的手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呼吸越来越急促和紊乱。
她的脸蛋是红的,眼眶也泛着红。
怂起的胸脯更是起伏着。
这一副模样,倒是********的很。
“墨时谦,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么欺负个女人就不怕人笑话?”
他眉梢微微挑起,勾了勾唇,弧度很浅,但拖出来的意味格外的性感和恶劣,“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连个女人都不能欺负,那还有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
摆在床头的那一保温盒好几层不同种类的早餐,全部被池欢扫到了地上。
出框框当当的声音,狼藉了一地。
墨时谦冷眼看着她。
那眼神其实也只能说是冷静,但冷静的背后就是凉薄。
而这点凉薄如细细密密的冰针。
尤其是在刚才的“温存”之后。
当理智被打散,那些早已经压在情绪的深渊之下的委屈终于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的翻腾了上来,混合着无能为力的气愤,盘旋在她的心头之上,形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墨时谦低眸瞥了眼女人死死攥着床单已经关节泛白的手指,伸出手再度抚摸上她的脸颊,淡淡的笑语,“欢欢,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跟我生气就跟我生气,何必拿些死物出气?那些都是你的早餐,你摔了它们,吃什么?”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挪到了她额头,“还能脾气,看到病好了大半。”
说完,他就按了下床头的铃,也不管护士干不干这个,淡声吩咐,“把地上清理干净,再送一份白粥过来。”
她的声音无力而嘶哑,“墨时谦!”
男人无动于衷。
他起了身,绕过那一地的狼藉,重新走到了窗前,“二十分钟。”
护士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近期最热门的新科影后,大美人池欢,虽然不清楚这男人的具体身份,但还是没敢吱声,很快的出门叫人进来打扫,又找了一碗白粥回来。
池欢看着那年轻的小护士端着粥进来,看了眼床上的她,还是走到了男人的身后,细细的声线明显的比平时温柔,还有种说不出但明显略带娇羞的味道的声音,“先生……您要的粥……这个时间医院里没有了,所以我去外面买的,耽误了点时间,不好意思啊。”
那少女怀春的模样,看得池欢心里一堵。
其实她很理解,墨时谦站在那里,光是那一米八七的身高和英俊得得天独厚的皮相足以让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心跳加速。
早有人说过,权势是女人的春药,而上期处于高位的男人,这两个字就已经清晰明了的烙在了他的气场里,哪怕不知道他是谁,也能一眼看出他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