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水你怎么这个样子,干嘛去了。”
宪兵上尉一脸奇怪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陈三水,李又廷也大为奇怪,之前他暗自责怪陈三水连减租减息这么重要的事,都沒事先和自己通气,如今看他这副模样恐怕整件事还另有隐情。
“三水,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减租减息被全票否决了,你可知道。”
李又廷连发两问,岂知陈三水听后大吃一惊,竟反问道:“什么,被否决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陈三水立刻明白了,自己因何被人打晕连夜扔到广饶县去,所为的就是让自己不能参加农会决策会议,从而做手脚。
“副秘书长,俺昨晚上被那些***打晕,扔到广饶去了,跑了一个早上才赶回來,这是准定与刘大善人脱不开关系,俺这就去找他理论。”
“三子不能去,刘庄农会执法队的人正四处抓捕你呢。”
声音自陈三水身后传來,是杨村农会主任兼刘庄副会长的杨树一。
“杨子这话咋说的,他姓刘的凭啥命令农会执法队抓俺。”
陈三水只觉得热血上涌,才一夜零一个上午,事态竟然有失控的感觉,原本是自己手中利器的农会,竟然成了刘庄第一恶霸整治自己的工具。
“刘大善人他拿俺们家人做威胁,让大家伙反对减租减息,然后又拿出了证据和证人,说你抄黄老嘎家的时候,中饱私囊,如今抓你的人是要治你贪污罪的啊,三子,快躲躲吧,俺看刘大善人已经摆出了非杀你头不可得架势。”
“俺这就找姓刘的理论去,俺陈三水如果拿了他黄老嘎家一针一线,就叫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李又廷赶忙拦住了陈三水,事情绝沒有那么简单,既然已经抛出了杀手锏,必然会一击致命,陈三水无论有沒有罪,落到姓刘的手中都得有罪,欲加之罪这一套他太清楚了。
“切不可去,但也不能一走了之,否则便永无翻身之日,有宪兵队护着,他们抓不走你。”
李又廷既紧张又兴奋,这个突发状况是吴孝良预案中所沒有的,此时,他要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解决眼前的危机,他叫过杨树一耳语几句,便打发其出去,随即又转身对宪兵上尉道:
“一级警备,所有宪兵集结待命,随时准备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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