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和见床上的人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一挥手让手下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士兵们不知何时在哪里逮到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医生被揪进屋里,见到那受伤的军官昏死在床上,深情遽然变的紧张,來到病床前一双手哆哆嗦嗦的退下他已经浸满鲜血的裤子,竟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呼,用日语叽里呱啦不知说着啥,旁边看热闹的士兵嗤的一声道:
“团长,您老这枪法可准到家了,这小鬼子的子孙根活活给骟了……”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來。
张钟麟纳闷,上前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却见那军官胯下那一团早就血肉模糊,听过敲猪骟马,只这骟人一说倒是太过刻薄了。
“医生,赶紧给他止血,能救一定要救过來,可别死了。”
医生似乎能听懂张钟麟的话一样,连连轻声“哈衣”,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缝合,先是用手术刀将血肉模糊的两腿间彻底清理干净,几分钟后一团烂肉被扔进了了白色的金属盘子里,绕是张钟麟见惯血腥对医生在那军官两腿间的缝合手术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种种迹象表明这军官的地位可能不低,但从今天起他就算是完蛋了,断了条腿还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可那传宗接代那东西沒了连男人都不算,怎么还能当将军,指挥千军万马了呢。
那日本医生克服了最初的紧张之后,手术的后续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看情形这鬼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于三和摆摆手挥散了屋里看热闹的士兵。
“张兄弟那个什么植田是咱们手中的底牌,能不能成功脱离重围全看他了。”
于三和还是很庆幸的,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真的把那个什么日军的代理司令官给俘虏了,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他还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还真省却了他们的一番麻烦,只是植田为什么承认的这么痛快他就沒时间去细想了。
因为外面已经传來了步兵炮的爆炸声,于三和也顾不得继续参观这名被自己骟了的军官,带着招呼一声张钟麟就急急忙忙赶了出去,刚一出门,就有迎面撞上一名他手下的士兵。
“外面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团长小鬼子的越來越多,已经把咱这里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俺看着这帮小鬼子正架炮准备炮轰院子那。”
于三和一阵冷笑,这帮小鬼子连他们司令官的命都不顾及了吗。
“找个会日语的,按照俺说的出去喊话,让小鬼子们都收敛点。”
不多时,那个之前被吓得屎尿横流的杂役被押了上來,于三和一看是他,疑惑道:“这小子就一杂役还会讲日语。”
杂役生怕凶神恶煞般的大胡子一言不和把自己嘣了,是以极尽所能的表现自己,叽里呱啦一阵说,似乎这日语说的还真挺流利。
于三和也听不懂他说啥,点头算是满意。
“你去对外边的鬼子喊话,就说他们司令官植田谦吉在俺手里,敢开一枪俺剁他一个手指头,敢放一炮俺剁他一条腿。”
……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