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一切的准备逃亡计划,筹备了四十天,丢掉身上的一切,先坐汽车,再坐火车,再坐渡轮,从太平洋飘到大西洋,又从大西洋飘到太平洋,不停的偷渡换着游轮,在海上呆了一百天,最后鼓起勇气上岸,上岸不到五分钟,就看见岸边停着一辆车,他坐在车子里,接她回家,不打不骂,仿佛什么事都没生过。
她不甘成为他的禁脔,想要挑战他的权威,高二那年再次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她还记得那个夜晚,养父带她去最昂贵的悬崖西餐厅吃牛排,然后命令保镖将一个麻袋从西餐厅的落地窗前丢到下面的海里,当时她并不知道麻袋里的是什么,直到几天后她在学校里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那一次她在厕所里吐了半个小时,此后对悬崖边的西餐厅充满忌惮。
自此她不记得自己出逃过多少次,每一次当她以为逃脱升天,他总是坐在一辆车里,古井无波的接她回家,从不打骂,仿佛她只是在和他玩躲猫猫的游戏,他给予她的一直是精神镇压,唯一一次伤害她,是她怀了兰泉的孩子却不肯打掉,他将她丢在地下室,自此她在里面度过了整个怀胎十月。
谨哥找到她的时候,她将近临盆,被谨哥从地下室抱出来,养父就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谨哥以巨大的利益逼养父还她自由身,她记得养父当时点头时候看她的眼神,她清楚养父并非是会因为利益而对她放手的人,他放她自由是因为他知道得不到,再逼下去她会死。
他送给她八个字,是诀别:永生不见,你自由了!
可是临盆大出血,她血型特殊医院里血库不足,养父却抽了身体里将近一半的血让她脱离了危险,但自此即便在同一个城市,甚至生活在同一个庄园,整整五年,她再未见到过他.
时至今日她赶到医院,两个贴身保镖伸手一拦:“夜魅你该明白,先生不会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