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场良好的交流,酒馆的大小姐破天荒地在酒馆呆了一晚上没有出去,第二天更没有一整天呆在楼上,而是出入于酒馆一层内外,神情态度虽然还有些懒散,但是多了些活泼,有说有笑,更像是酒馆里的一员了。
这种变化让老达蒙和一些旧雇员非常吃惊,转而干劲十足,过去十年里,酒馆里的气氛,加起来也不及这两天火热,转而,他们对潘尼的敬佩,已经到了新的高度。
黑马与苍月不再做旅店生意,这两天酒馆的生意曰渐好了,一天能净赚上四五个贝伦——如此扭亏为盈只是时间问题。
偶尔,潘尼坐在酒店前台的高脚凳上,无聊地听着配乐诗歌——无非是骑士救公主,勇者斗恶龙这点破事,费伦的百姓就好这一口,没办法,不可能让草根们怀着贵族式的细腻去体验缠绵悱恻的悲情,就好像八点档狗血剧经常大卖而文艺片大多数时候悲催一般,事实上,潘尼也是个俗人,听不得纠结的故事,他听着吟游诗人的胡诌八扯,就这么想入非非,开始想以后是不是就在这小酒馆里呆一辈子,每天喝点小酒,和酒客和来往的冒险者谈天吹牛,偶尔客串下乐手,忘了穿越者的身份,忘了那八年学徒生涯。
其实,也挺不错的,是么?
潘尼吹了个口哨,忽然见外面有个人鬼头鬼脑探了进来,这人十五六岁,小眼睛,塌鼻子,枯黄头发:“请问希柯尔在么?”
“你是哪位?”潘尼皱了皱眉,这人一进来,他的预兆就生出了不好的感觉,听他叫希柯尔,这种感觉就更深了,决定先套一套话。
“是的,我叫戈米,是希柯尔的朋友,昨天晚上我们的舞会她没去参加,所以过来找她。”说话态度倒是蛮好,但是潘尼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心,因为他心中的负面预兆随着这个人的靠近越加明显。
“舞会吗?没听说过德胡米附近有什么舞会组织啊?”潘尼笑问。
“这个……我们一些年轻人自娱自乐的小团体,不值一提。”戈米摇摇头,不过潘尼却敏锐地从那神色中发掘出一点不自然,这时希柯尔端着装着菜肴的托盘从后台走出来:“嗨,戈米,抱歉,昨天晚上爽约了。”
“呃……没关系,但是,今天的派对很重要,你快和我一起去吧。”
“好的,你等一下。”希柯尔放下餐盘,掸了掸手,朝潘尼笑了笑:“潘尼,我晚上要出去,晚饭不用准备了。”
听到希柯尔这样说,潘尼心中警兆更甚,他清楚,前两天感应到的异象,似乎今天正到了爆发的时候,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好的,玩得愉快。”
他心里非常有数,以他现在和希柯尔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肆意对她私生活指手画脚的地步,若是出言阻止,多半不会成功,还有可能和倔强的少女闹翻,他只是在希柯尔身上施放一个秘法印记:“早点回来。”
“恩,晚上好好休息。”希柯尔不忘朝潘尼眨了眨眼睛,很显然,少年在她心目中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
潘尼倒了一杯果汁,一口喝干净,走到一桌壮汉旁边,这是常出入小城的佣兵团,颇有几个实力强劲的勇士,‘秃鹰之刺’的大名在附近广为流传,这两天经常光临酒馆,也认识了这个大方的小老板。
对于这样强力的佣兵团,潘尼的大方可说是过了分,打折免单都是经常的事情,住宿费都很少收,因为他很清楚和这样的团打好关系是很有好处的,眼下就是一个用得着他们的机会:
“嗨,弗洛森大叔,知道附近有什么固定的聚会组织?”
“没听说过,不过,班恩的教徒倒是经常聚在一起研究那些没意思的暴力活动。”弗洛森·刚格托尔是佣兵团的首领,一名名扬北地的著名狂战士,据说来自莱瑟曼的某座狂战士营地,狂怒之时的力量,甚至可以空手扯开铁板,在德胡米城里,也算小有名气:“为什么会打听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