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空喝一杯吗?”
德胡米的春夏季交替之时,冷空气还没有远去,经过旅馆的客人还穿着厚厚的长衣,室外行人风衣的下摆随风摆动,北风吹起的小沙石撞击在木制的房屋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希柯尔拍了拍打呵欠的小嘴,半睁着狭长的眼睛对着搭讪的青年,懒洋洋的声音里有些揶揄:“这位客人,你没喝醉?”
“呃?”青年顿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么古怪的问题。
“没喝醉的话,这里有北地烧酒,科米尔香酿,深水干红,相信可以让你大醉一场的品种很多。”希柯尔从身下的架子上提上来几个小罐,然后语气稍稍变得强硬了些,好像睡着的猫忽然竖起瞳孔,透出一股隐然的危险感:“我只负责卖酒。”
青年看着希柯尔的眼神无语了一阵,有点灰头土脸的返回了原来的位置,引起周围一阵哄笑。
“宝贝,做得好。”酒吧台上,成熟的大美人笑眯眯地从后面抱了一下少女,希柯尔惊呼着回头,脸上出现了两片粉红:“薇卡,吓到我了。”
“要学会淡定,知道吗?淡定!”薇卡手指在希柯尔胸脯上划了两圈,在脸蛋越来越红的女孩耳边用暧昧的声调说:“刚才那样子就不错啊,拒绝得干净利落。”
“好了。”希柯尔推了推薇卡,着手处那软软两团的温暖让她有点吃惊,看到薇卡不过穿着件薄纱睡衣就走了出来,周围的酒客眼睛都直了,她也有些害臊地低下头去:“薇卡……你不会觉得冷的吗?”
“唔……要找暖炉,随手都能找到。”薇卡紧紧地搂住了希柯尔,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
“别闹了,薇卡。”希柯尔扁了扁嘴,挣扎了几下:“快回去换衣服去。”
“不要。”薇卡露出耍赖的表情,左右摇了摇身体:“让我抱抱。”
希柯尔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不过最终也只能选择无视,她在薇卡的酒馆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了,发现这位老板娘亲热得过分,有时候反倒像一个小孩子,不过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转身将台子上的空瓶收起来放到台下,背后传来一阵阵体温,心里泛起一阵温馨。
要是他们都在该多好?
希柯尔脑海里面出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形象。
同样是单薄的背影,沉默而又寡言。
她有了一点点的心不在焉。
这时,耳边又传来老板娘的轻笑:“看那边,你又让一个可怜的孩子伤心了。”
希柯尔顺着老板娘的目光看过去,看着几个少年还在不时地向自己投来欣赏的目光,她撇了撇嘴:“一群游手好闲只知道喝酒泡妞的废柴。”
“呦!”薇卡捏了捏少女的脸蛋:“你这么狠毒的舌头有没有在西恩面前表现过?”
“他……”希柯尔扭头脱开老板娘的魔爪,被捏得通红的脸颊也看不出是不是更加地羞涩,想起了和少年最初相遇时的那一幕:“他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吧。”
“总是装模作样地生活可是很累的!”薇卡眯起笑眼,在希柯尔目光看不见的地方,她脸颊似乎出现了一点落寞,不过转瞬就消失了:“你怎么会知道,潘尼就不喜欢真实的你呢?”
“我……”希柯尔愣了一下,就听到薇卡继续说:“其实对于爱人来讲,品姓倒不是最重要的,看得对眼就好,重要的倒是另一些东西。”
“另一些……东西?”少女有些迷糊。
“你看那些男孩的目光都落在我们身上哪些地方?”薇卡瞥了瞥那一群精虫上脑的少年,希柯尔的目光顺着他们的注视,一直挪到了自己和薇卡的胸口、腰肢、大腿……然后想起来以前在无心者教会聚会时看到那些被迷药迷到不能自已的某些男女,她的脸色渐渐从绯红变成了灰白:“下流!”
“怎么能说是下流呢?希柯尔……异姓彼此相爱,最初不都是基于生理的吸引吗?”薇卡笑着捏了捏希柯尔的鼻子:“有欲才有爱啊。”
“可是……”希柯尔的脸蛋又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