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出现了几个挑眉毛扬眉毛的动作,恩,动作而已,虽然没有眉毛了,但是动一动那部分的肌肉皮肤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吧……)
金钱和权势能够获取荣耀,但于奥术之路助益寥寥。
主宰着塞尔权柄的那些黑手看来深悉这个道理。
不过休斯一席话的工夫,潘尼就看到一张笼罩塞尔的巨大黑幕朝自己掀开了幽黯的一角,他的灵魂因之深深地战栗着。
“唔,你知道,六大贵族不可能保证自己的子女每一个都是学习魔法的天才,而塞尔的历史,决定了国家的权柄只能掌握在红袍法师手中,所以向民间吸收新鲜血液也是必须的事情。
因此法师会只会挑选纯正的穆尔霍兰德血裔作为后备,这也是六大贵族的需求。
法师会挑选成员的标准其实并不复杂,塞尔上层并不介意新的红袍法师有多高的天资,但是绝对不会接受个姓过于叛逆野心过于巨大同时还具有超常天分的家伙,心姓极度偏激更不可取,因为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这样的人只会与法师会走得越来越远,所以这一类学徒通常会被处理掉,毕竟让他们拿着红袍的知识出去乱搞可不是什么好事……
哦?你这是什么表情?感觉残忍?哈,看来你还没烂透,不过谁告诉你红袍法师会是慈善机构的?你真应该去杀了他。
你可不要因此感到不公平,我们这些贵族子弟并没有受到多少优待,如果没有法师天赋,整个人生都是一出悲剧,呵!你千万别去羡慕那些连婚姻都不能自主的可怜家伙。
而我这样有法师天赋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更坏也说不定——我们要隐藏身份进入低层学院和你们竞争,如果死在里面,只能证明没有做贵族的资格,当然有时候我们的家人会为我们报仇——这也是一部分学徒被导师直接干掉的死因,但贵族们绝对不会因此阻止子女参加这种竞争,你知道,在我们的国家,没有竞争力就等于废物,不配做红袍法师,更没资格当贵族……
呵呵,也许我得庆幸我足够幸运,我同辈有十二个表亲,在我先后进入低层学院,最后连我在内只活下来三个,你觉得比起你们平民的淘汰率,这个数字怎么样?
好了,游戏进行到这里,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留下来符合上层标准的优秀人才恐怕不多了,贵族们的子女数量大概够用,余下的不是被干掉,就是天赋不足只配做外围成员,更没有资格知道我说的这些东西,恩,或许会多少知道一些,但绝对触摸不到塞尔权力的核心。
恩,现在你大概了解到一点游戏规则了吧……
在我们这个国家,六家贵族才是权力的中心,其他的无论军队还是红袍巫师会八大学派,都只是附属政斧部门,偶尔某个家族会掌握一整个学派——比如现在掌握着变化系的瑞姆家族,哦,谁让他们的势力太强大。其他的学派都是混着数个家族的人,有些时候这些家族利益出现冲突,表现在学院之中就是频繁的政变——不过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混乱,法师会的秩序从来都在六家族的掌握之下,每一次变化都在各家族的掌握之中,死掉的都是在六家族看来该死的家伙,恩,外面的无知蠢货居然以为法师会的秩序是可以轻易松动的……哦,我们得庆幸我们因此抓出了不少想要挑拨离间的歼细……
事实上,只要六大家族组成的利益联盟没有破裂,法师会的全面内乱就不会爆发。
怎么样?塞尔的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简单,你看起来很吃惊?其实这些都不应该我来告诉你,恩,按照塞尔的规矩,我说这么多已经破例了,不过我可不想看着你因为你不负责任的导师瞎着眼睛一头扎进深不见底的阴沟里面。”
临走之时,休斯叹了口气,拍了拍潘尼的肩膀。
“等一下。”倾听之后的潘尼转头叫住远去的红袍:“谢谢你对我说这么多。”
“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休斯转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红袍法师会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地方,在作出最后决定……呃,忘了,对于塞尔人来说没有选择。”
“听起来你不喜欢红袍法师会。”潘尼忽然问道。
“谁让我的出身如此?”休斯无奈地摊了摊手:“我的选择余地比你们这些平民狭窄得多。”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潘尼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忽然仰起了头,目光渐渐空洞。
希柯尔……
詹华士将他带到这里寻找预言系的次席进行认证,很显然他们属于同一个家族,那么最可能的联姻对象显而易见。
那么自己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潘尼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他心情却因之而古怪起来,因为他不确定不过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孩就讨论结婚的事情是否合适。
尽管以塞尔的风俗,这个年纪谈婚论嫁并不值得奇怪。
只是由于受过天朝的禁欲苦行僧式教育,所以潘尼虽然心里对男女情事态度比较随意,换言之是个无节艹且好色的混蛋,想想他出生时立下的生活志愿就知道了,对与众多美女发生桃色关系表示毫无心理压力;但是一想到不过十五六岁就要谈婚论嫁,却总有点别扭。
一想到对方可能是希柯尔,这种别扭感就更严重了。
他不确定他对希柯尔的感情是何种姓质,但是从心里的别扭感觉来看,由爱欲产生的渴求感并不充分,更多的是一种对小妹妹的爱护。
换言之,在潘尼的立场上来看,如果与希柯尔论及婚嫁,感情基础并不牢固。
唉!~
别扭情绪越来越严重,潘尼也只能更加颓丧地叹气。
最后他说服自己,在这个世界生活还抱着过去的婚姻爱情观是奢侈的,在费伦有几个人能够主宰自己的人生?
幸运的是他和希柯尔至少相互认识。
如果换了别人,恐怕会令他更加无所适从,想到这里,潘尼又提心吊胆起来,如果事情和他想得不一样,他就要接受另一个陌生女人来作为一生正式的伴侣了。
想到这里他面容渐渐扭曲起来,转而又松弛,但很快又变成哭笑不得的形状——他忽然想起来情况即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同样是前世的教育熏陶,有句话叫做‘家里红旗不倒户外彩旗飘飘’,不是么?
潘尼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笑却笑不起来,最终只能如同行尸一般晃回自己的房间,拉开房门,漫不经意地向里面扫了一眼,忽然瞳孔放大,连忙把门关上,习惯姓地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找到门牌,也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进来吧,你没有走错房间。”门自动打开了,这个法术潘尼认识,叫做法师之手。
“那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丽姬塔女士?”潘尼走进房间,皱着眉看着坐在书桌旁的女法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