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已经取得了长老大人的认可?”薇卡挽着潘尼的手臂走出法师塔:“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好本事,我还怀疑那个被你敲昏的可怜家伙会在那里面躺上好几天呢。”
“那岂不是要你陪他在那里呆上几天?”潘尼摇了摇脑袋:“我会吃醋的,薇卡。”
“吃醋?”薇卡掩口轻笑:“潘,这个说法真有趣。”
她的半边胸口贴在巫师的手臂上,潘尼感觉着其中的柔软,虽然比起同样拥有着伟岸胸部的兰妮而言不够结实,但是冰凉而柔软的感觉却更加地引人心跳。
这不由得让他心内小虫蠢蠢欲动,绮念此起彼伏,呼吸也有点儿急促。
“在想什么?小坏蛋?”她感觉到了异样的沉默,转头看到脸色发红的潘尼,旋即露出一副笑吟吟地表情:“你可不能再做让希柯尔难受的事情了。”
想起缠绵于病榻的少女,巫师攸地泛起一股罪恶感,欲火被浇灭了半截。
“我可要好好看着你,你究竟还有多少对不起她的地方。”她白了巫师一眼:“我知道,你是绝对管不住自己的,那天之后我就知道了。”
巫师神情古怪起来,良久叹了口气:“抱歉,薇卡,真的抱歉。”
“有什么可道歉的?”她挑了挑眉毛。
“为了那天的事情,我当时确实抱着一些不负责任的想法,而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潘尼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看薇卡的表情。
虽然不想死,但潘尼似乎也一直没有认真对待过这次的生命,二世为人的虚幻感直到他数次历经死生之后仍没有彻底地消失,一直到离开塞尔时他才有所反省。
游戏人生的态度确实是不合适的。
薇卡的表情十分玩味,似乎在笑,又似是叹息:“小傻子,谁要你负责过呢?”
“可是做出了事情,总是要付责任的不是么?”潘尼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以前的事情,都必须要解决,否则必然会有许多人会受到伤害。
“好啦,别想这些事情了。”薇卡笑了笑,比了比潘尼的身高,已经五尺八寸,比她还要高出一点儿:“看,你现在都这么高了,那年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呢,时间过得可真快。”
潘尼沉默,这片小村镇风景秀丽,他们在法师塔呆得时间不长,现在刚至下午,暖和的风吹过他的身上,车边的马嘶声遥遥地传了过来。
这种宁静的感觉让他心旌动摇,看着旁边的薇卡,感觉到她和两年前相比却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那身珠宝镶饰,式样素淡却高雅万分的华丽长裙却告诉潘尼,她真实的身份是西门的贵族小姐,当然不再是那个被家族驱逐,缩在塞尔的寂寞女商人。
他开始思考,如果一个男人想要娶到她,需要具有什么样的资本呢?
一定要有着崇高的地位与巨大的权势吧,他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又低头看了薇卡一眼,她的腮边仍然留着一点红色。
那么她又把我当成什么呢?
这个疑问再次从潘尼心底浮了出来,不过他感到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询问时机。
“我们回去吧,你还有官司要解决呢。”薇卡叹了口气:“有了这位的许可,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潘尼点了点头,朝马车走去。
他软硬兼施的态度显然让这位长老感受到了忌惮,也表现出了一定的退让,权衡一下可能承受到的风险,相信这个协会最终会选择接纳他。
即使拒不接纳,也会做出一些妥协。
至于泄露身份,潘尼现在并不在意,这里距离红袍法师会的势力已经相当遥远了,离开了塞尔,红袍法师会的影响力非常有限,而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为了利益着想,也必然不会大肆传扬。
而且与长老的交流让潘尼隐约明白,这个巫师协会内部也并不算是团结,能猜出潘尼来历的人可能也并不多——并不是所有巫师都关心这种事情,更不是所有巫师都有足够的情报渠道,毕竟,这是巫师协会,而非情报组织。
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二位,请等一等。”两人正要上车,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匆匆从法师塔方向跑了过来。
潘尼和薇卡停下脚步,看着这个人凑近过来,他面色灰败,看着潘尼的目光带着几丝恐惧,潘尼看到这个人就是那个被他敲昏捆倒塞进椅子下面的倒霉助手,尴尬地咳了一声。
这位助手似乎也不想和两人多谈,只是将一叠卷轴交到潘尼手上:“大人,这里还有有关佐斯大人的亲眷的一些资料,是长老要我交给你的。”
“佐斯大人的亲眷?”潘尼皱了皱眉。
“大人,不得不提醒你,有一位具有着佐斯大人财产正式继承权的人,现在就在西门,如果你没能做好他的工作,即使协会的大部分成员对您不抱有明显的恶意,但您也未必能够从巴克劳大人那里取得胜利。”这个助手说完了这些匆匆行个礼后就走了,显然十分不想和潘尼呆在一块儿。
被打昏捆起来塞进一个狭小的夹缝里的感觉可不好受。
“佐斯的真正继承人?”潘尼握着这卷卷宗,眉头拧了起来。
这当然不是一个好消息,不过也幸亏他知道了,能够提前做出防范,否则让巴克劳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上了马车,翻开卷轴阅读起来,读完了有关继承人的详细资料,巫师的表情却变得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