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娜虽然有点吃酸醋,但也只是调侃一下,多年的磨练,她也不是以前的心境了,见王钟走得那么快,不由跺了一下脚。
回头看王乐乐,只见王乐乐一脸天真,仿佛没有一点事的,只是笑着道:“未央天经合一,其中有许多厉害法术,我们正好一同修炼,拣些威力大的又容易炼的先修炼成,三天之后,领军进攻辽西的科尔沁部落!”
在两人摩拳擦掌,修炼法术,准备进攻东蒙古各个部落的时候,王钟元神已经过了黄河到达开封。
那天上官紫烟,皇俪儿与峨眉派掌门之子秦完,冒辟疆四人偷袭先王钟时,秦完被王钟当场杀死,冒辟疆用陆地纵腾术贴着雪地隐藏飞逃,倚仗了格物天弓的威力,跑得飞快,直追过了大雪山,到达川藏交界的岷江附近,没有了雪原的掩护,冒辟疆的身形才显露了出来。
王钟这下看清楚了,正要下毒手一下杀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儒生,正要行法,突然岷江之上冲起千万大小水柱,似乎蛟龙起水,方圆四五十里全部被这类水柱掩盖住。
王钟以为是有人救援,一把真火放下,水柱全部化气蒸腾散去,那冒辟疆居然不见了踪影。
王钟心里疑惑,又施展出玄阴搜地大法查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最后延着岷江直下,直到与长江交汇处的宜宾,还是没有发现冒辟疆的踪迹,只是隐约觉得这长江之中似乎有一种异常的波动,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和孔雀王母打斗,元神要回去破阵,无暇细察。
直到事情结束之后,越想心中越奇怪:“那儒生有多大的法力,能逃得过我的手?”
当下运心灵算计,默算了两个时辰,只感觉长江之中隐约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关联着中原大地的气运,并且似乎就要发作!
所以王钟想前来把长江从源头到尾巴一直看个究竟。
从辽东外飞来,过黄河,王钟突然看见黄河水漫压压一大片,似乎汪洋大海,黄沙翻滚,天上阴云密布,雷霆滚滚,陕西,山西,河南,甘肃,山东,河北六省,方圆几十万里近百万里的天空,全部是积雨云水气,重得随时要掉下去,而下面也是大雨倾盆,河水泛滥,淹没了无数村庄农田,沿河的城镇。
“怎么回事?天气怎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看天空这样的积雨云,只怕茫茫神州,都要被水淹没,如此下去,天下动乱,立刻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岂不是正应了天数?”
王钟越来越疑惑,这样大规模的天地变动,人力根本无法违抗。
飞临过河南开封附近,突然见黄河波涛之中,隐隐有一个巨大的身躯浮现了一下,这身躯批鳞带角,体长不知道多少里,似乎龙蛇巨蛟一类的水怪。
这身躯每一次浮现,黄河立刻涌起滔天巨浪,天上大雨瓢泼一样落下。
“莫非还有水魔做怪?”王钟知道,眼下时局紧张,中原大地本来就是千创百孔,任何天灾,都要引起动乱,内忧外患之下,立刻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
元神立刻落下,“若是水魔做怪,杀了便是。只是区区水魔,也没有这样大的法力能引动六省百万里的气候,三次天劫的高手都办不到。”
哪里知道,落下之时,那魔怪似乎感觉到不好,迅速沉了下去,王钟下来,竟然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眼见事情越来越奇怪,王钟降落到开封城内,只见许多男女哭哭啼啼从街上走过,一个面黄肌瘦,衣衫褴镂,有的挑着锅盖,箩筐里面担着孩子,有的就坐在泥水里面讨钱讨吃食,也有饿得奄奄一息的老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尤其是孩子的啼哭更另人揪心。
王钟知道是黄河边缘的州县被淹没了,都是逃荒的百姓,官府管不过来,只得四散觅食。
勉强救了几十个快要冻死饿死病死的老人孩子,却也无能为力了。
他虽然法术神通无边,但都是灭杀之道,这样的天灾,几十万,上百万的黎民,就是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
“长太息以掩泣兮,哀民生之多艰。”王钟见这光景,不禁由心出口叹息。
“兄台可是炼气士?”王钟来到河边,早是黄水泛滥,节节上涨,天上大雨倾盆,河堤危危可急。
回头一看,只见雨中一人,站在岸边,穿着月白色袍子,纶巾,似乎一个年轻的书生,淡淡的幽香随着说话传了过来。
王钟神目如电,一见便是个女人。并且是个炼气士。
“兄台既然感慨万千黎民,为何不让水退去?”这书生道。
王钟道:“你有多大的法力,能改天换地?法力若能改变乾坤,上天何必又假手如人?”
书生道:“兄台有所不知,这似是天灾,其实为[***]。我深通其中的关节,只是奈何法力不济。看见兄台心怜黎民,因此想和兄台联手退了这场天灾。”
“你通其中关节?”王钟皱了皱眉头。“姑娘,这其中有什么关节?”
书生见王钟早看穿了她的行藏,面上一红,随后镇定如常:“实不相瞒,我乃红袖书院弟子。”说着停了一下,看了王钟一眼,见对方并不在意,便继续道:“当年大禹治水,开辟洪荒水道,擒拿住十万上古洪荒水妖,六位大魔水神分别封印在黄河长江,东西南北四海之中,每到天地变动,这些水魔就会作祟。十万水魔法力联合,足可以神仙色变。若是能找出囚禁水魔所在,重新加固封印,便可安然退去洪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