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位分完了,自然就要落到地盘上。
王恒岳的独立混成师,荣县、自流井、贡井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谁也不和他争。乐山也实际上被其控制。而腚宾王恒岳新控制不久,他在那里已有驻军,又有蒲殿俊和朱庆澜感念他的“恩情”一力赞同其的要求,最终议了半天,再无人反对,也终究争取到了王恒岳手上,成为独立混成师的驻地之一。
如此一来,王恒岳手握五地,势力大增,这才是王恒岳真正想要的。
原本王恒岳还把目光放到嘉定,但来成都前和蒋百里商议许久,觉得以自己目前实力来说,再控制一地有些勉为其难,反而容易造成兵力分散,便暂时搁置起来。
官分完了,地盘也分完了,人人欢悦,举杯相庆。
罗纶找个机会来到王恒岳面前,说了些“久仰”的话,话锋一转:“我哥老会兄弟,为了〖革〗命不惜流血牺牲,眼下〖革〗命成功有望,心中欣慰。副都督手下龙鸣剑、龙登杰等皆为我哥老会的兄弟,有幸跟随副都督,当真三生有幸……”
朝王恒岳看了一眼:“还有一人,之前虽然为匪,但如今亦加入〖革〗命队伍,只是与副都督有些过节。”
王忪岳接口说道:“罗兄说的是卢宝根吧?”“对,对,正是他。”罗纶急忙说道:“还请副都督大人大量,放了他一马。”
王恒岳一笑:“请罗兄转告卢宝根,我也杀了他的弟弟,大家扯平,王恒岳不为难他了。”“多谢,多谢!”罗纶连声说道。
在那聊了一会,罗纶去了别处。
他一走,王恒岳忽然满脸杀气,把黄子煊叫了过来:“给我把卢宝根在成都的住处,生活习惯都弄得清清楚楚!”
在那“庆祝”到了夜里,这些“〖革〗命者”才意犹未尽的散去,回到秦府,之前派到成都的魏顺之和蒋乃蔽早在那里等候。
把他们叫进了自己的房间,问起情况,魏顺之急忙回道:“恒帅,我们找了些旧日兄弟,眼下那些被〖革〗命党收编的军队中,效忠前总督赵尔丰,不满〖革〗命党的大有人在,他们已在那秘密准备兵变。”王恒岳点了点头:“你们那呢?”
“愿意跟我们走的,我们估算了下有百来人,都是军官,他们能拉出来的队伍,也有一两千人样子,只等兵变一起,我们便趁乱拉出队伍。”蒋乃蔽接口说道。
“拉出队伍是其一。”王恒岳沉吟了下:“兵变若起,成都城内必然大乱。蒲殿俊、朱庆澜这些人,根本没有能力平息。要趁着这个时候,把成都机器局、银元局等等地方可以运的东西都给我运出来!”
“是!”魏顺之应了,又有一些担心:“如果遇到阻拦怎么办?”“他们手里有枪,难道你们手里便没有吗?”王恒岳淡淡说道:“谁敢阻拦,皆以兵变乱卒格杀勿论!”
随即在那想了一下:“首要便是控制住城门,那里情况怎样?”“我们可以从东门走,那里的军官是我们自己人!”
“好!”王恒岳听了点了下头:“我离开成都时候,再把警卫连留下协助你们,对乱兵,你们是〖镇〗压者,对〖镇〗压者,你们是乱兵!成都城内的新军主力,驻扎在凤凰山那,一时半会到不了,只要出了成都,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
“愿听恒帅帅令!”
“现在是副都督了。”王恒岳淡然一笑:“赵尔丰那的情况如何?”交出权利之后,赵尔丰一直没离开成都。一个大树已经倒下,赵尔丰依然还守着枯枝,这令时对他产生了种种揣测,恋栈、图谋复辟?
与他极为亲近的周善培,却认为这只有一个极为平常的理由:赵尔丰的老妻生病了,尽管朋友们和老下属们都说,夫人可以留在成都,由他们照顾,病好后送去,他应该先离开险地。但他告诉周善培:“我同内人是五十年的患难夫fu,大局如此,我丢了她不管,她没话说,我实在不忍。”
说话间已经泪流满面。
但所有的人根本就不会相信这种简单至极的理由。
听了两人汇报,王恒岳轻轻叹息一声。不管这人在未来评价如何,他终究还是有所作为的。
平定西藏,就是他最大的功劳!
可惜这个赵尔丰,眼看就要血洒成都。
赵尔丰的失败,就在于他由始至终都站在前台,由始至终都以一个强硬者的面目出现,最终成为了所有人的攻击目标。
而自己,却绝不会犯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