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三娘的帮助下,祝老五很快便独树一帜,成为拥有千余人枪,有船队,占据鲁北、沾化、无棣一带沿海及海域的大海盗。
民国二十年,八月,祝老五和李三娘这两口子混入天津港口内,偷偷登上一艘叫顺天轮的英国船,暗藏在货舱内。
轮船驶出大沽口,这两口子突然出现,各使双枪,将商船劫持到陶儿河口,掠夺了船上的所有财物。
自此,祝老五的名字,不仅震撼渤海,也震撼了整个山东,其他零盗散匪,纷纷投奔入伙,祝老五愈发的势大。
顺天轮被劫,大英帝国自然不答应,他们向国民政斧提出了最最严重的抗议,要求国民政斧惩治罪犯,赔偿损失。
国民政斧严令山东省主席韩复榘迅速捉拿祝老五归案,自此,祝老五算是跟韩复榘结下了死仇,双方死磕到底。
当听到高邑黄金大劫案的事儿之后,祝老五两口子眼馋不已,干这活儿的为什么不是他们?这要是劫了五十万两的黄金,那……那就不还那啥不那啥了。
五十万两黄金是报纸上报道的数字。
祝老五和李三娘这两口子正眼馋呢,噩耗传来,曰本人和南京政斧都盯上他了,都认为是他们干的这活儿,劫了曰本人的黄金。
祝老五大怒。
这要真是他们干的,那没话说,可不是他们干的,却要他们来顶雷。
这是他妈哪个孙子,这么缺德!
祝老五已经弄清楚了,南京政斧和曰本人为什么盯上了他,原来那帮劫匪抢完了东西,就直入山东,但入夜之后,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奶奶的,那帮孙子虽然别的什么也没做,但就这一手,就足以把屎盆子扣在他的脑袋上了。
放眼整个山东,有能力做这活的,除了他,就没别的绺子能做了。
他奶奶的,跑吧。
祝老五和李三娘知道这事儿的分量,得着信儿,他们再也不敢得瑟,赶紧扬帆出海,躲清静去了。
―――――这流年不利的,另一位就是老鬼子板垣征四郎了。
说起来,这板垣君可比祝桑不利多了。不过,祝五爷受的是无妄之灾,委屈。
老鬼子板垣可真够倒霉的,自从到了天津,这倒霉事儿,真是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蒋委员长吃苍蝇虽然是一盆一盆的吃,但再吃,人家也没把鼻子混丢,大总统的宝座更是坐得好好的。
可老鬼子板垣就不同了,他鼻子混没了,官也混丢了。
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本就对板垣征四郎到天津之后的作为极为恼火,这次把三十五万两黄金运去武汉也是板垣征四郎一手艹持的。
如果按规矩来,这三十五万两黄金应该分批起运,至少也得分成五回,但板垣为人太过骄狂,干什么总想一口吃个胖子。
一旦习惯了这种心态,那不论干什么事儿,就会都是这个风格。所以,这次的事情,板垣老鬼子的责任重的没边。
黄金在高邑县被劫之后,武藤信义勃然大怒,但再怒也没地儿撒了。板垣征四郎的官已经被一撸到底,给打发到欧洲印度菲律宾考察旅游去了。只不过因为黑龙江突然有事儿,接替板垣的土肥原贤二不得不又返回黑龙江。
板垣现在是暂代。
这回儿,有啥事儿也得放下,土肥原贤二从黑龙江星夜赶来,到天津接手板垣的工作,全面负责华北五省自治的策动工作。
土肥原贤二刚到。
面对面跪坐,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贤二都面色凝重,这次的损失真是太大了。
土肥原问道:“板垣君,还没有头绪吗?”
微微摇了摇头,板垣道:“从表面上的线索看,山东巨匪祝瑞斌的嫌疑最大,但我感觉不是他。”
土肥原问道:“那板垣君以为谁的嫌疑最大?”
板垣征四郎道:“附近各地支那驻军和鸡鸣山的[***]都有嫌疑。”
想了想,土肥原道:“鸡鸣山距离高邑将近一千三百里,要是他们做的,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板垣道:“这也是我们一直困惑的,这次的行动极为机密,没有一个支那人知道,情报不可能泄露出去。”
土肥原问道:“板垣君,会不会是在运输上出的问题?”
板垣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真要是这方面出的问题,也不会是在天津,应该更早。”
确实,劫匪准备的如此充分,不可能是仓促行事。在得到准确的情报之前,必得有一些准备的时间才行。这样考虑,情报在天津泄露的可能基本就可以排出了。
这件事委实怪异。
送走板垣征四郎之后,土肥原贤二坐在办公室里,看案卷,召见下属询问。
基本情况都掌握之后,土肥原脑袋疼。
上次的大爆炸损失真是太惨重了。
帝国损失的不仅仅是当场被炸死的人,还有,在其后的势力争夺中,那些倾向帝国的支那人又被杀了不少。
这样一来,帝国在天津的情报网几乎是遭受了毁灭姓的打击。要想恢复从前的水平,绝非一曰之功,这对他推动华北自治实在是太不利了。
更为严重的是那血淋淋的警告,不除掉鸡鸣山共匪,华北自治基本没戏。
“八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