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斌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血沫子汩汩从嘴里往外冒。
这巴掌,打的太狠,显然,别说牙了,牙床子都得打碎。
打人的是张小齐,敢对先生动爪子,那是找死。
石文斌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两个保镖跟着,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到主子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他们自然而地把别在腰里的枪拽了出来,而这也就要了他们的小命。
他们的枪拔了出来,刚向韩立洪抬起,就听两声枪响,两人应声倒地。
他们的眉心,各有一个枪眼。
上一次就够劲爆的了,但和这一次,没法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两具尸体就被拖了出去,血迹也擦净了,至于那位依旧昏迷不醒的石先生,被扔在了海光楼外的大街上。
韩立洪是不是疯了?
韩立洪学韩复榘时,就有人有这个感觉。
韩复榘是山东省主席,手握重兵,杀人不眨眼,韩立洪这么奚落,韩复榘说不定马上就会知道。
虽然韩复榘一时奈何不了韩立洪,但如此公开羞辱韩复榘,实在是没必要。
现在,好家伙,公开羞辱韩复榘的事儿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儿科了。不过,话说回来,除了把石友三得罪死了,但要怎么着他,却又是抓不着一点把柄。
石文斌是找揍,活该,而那两个保镖敢在这个场合动枪,那也是找死。
很多人心中发寒,他们暗下决心,往后遇到这小子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至于白家和那五家,都面如死灰,脸上干脆就没有一点人色了。
人群里,寿内尚子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办公室里,王天木放下了电话,他的脸色有点发白。
这次,韩立洪没有给他发请帖,这个面子看来是给大了。
这家伙真是个疯子!
――――――酒会上,杜晋州、傅秋至和杜晋府、蒋新兰这两口子也都在。酒会结束,一回到家,没二话,准备搬家。
这天津卫是不能呆了。
―――――――陈家。
“爹,他这是要干什么?”陈志渠一脸愤然。
良久,看了大儿媳妇一眼,陈乐平轻轻叹了口气,道:“准备搬家吧。”
李艳秋一听,愣了,问道:“搬家?搬哪儿去?”
陈乐平道:“保定。”
去保定?李艳秋一听就不干了,她嚷嚷道:“为什么要去保定?我不去!”
陈志武问道:“爹,怎么回事儿?”
犹豫了一下,陈乐平道:“韩立洪这么做,至少有一个用意是逼我们去保定。”
陈志武惊讶地问道:“他为什么要逼我们去保定?”
又看了一眼李珍珍,陈乐平道:“是为了他的母亲。”
这会儿,众人都明白了,但都感到不可思议。
陈志渠道:“爹,我们走了,那生意怎么办?”
陈乐平道:“这个不用担心,生意不仅没事儿,他还会补偿我们的。”
听陈乐平这么一说,除了李艳秋,其他人的心气都平了下来。
皱着眉头,陈志渠道:“爹,这小子就是个疯子,我们跟他绑在一起,将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乐平道:“这个先用不着考虑了。”
李艳秋不满地道:“为什么用不着考虑?”
这时,陈志武道:“娘,爹的意思是我们没有选择。”
李艳秋不解地问道:“我们为什么没有选择?”
陈志武解释道:“韩立洪不会给我们选择。”
李艳秋明白了,不由大怒,道:“我去找傅雅致,我就不信还没天理了!”
没人说话,李艳秋一看,立刻就泄气了。
一旁,李珍珍神色淡然,但心里,那个得意就甭提了。
对她来说,住哪儿无所谓,重要的是开心,而她开不开心,最最重要的因素是根据和婆婆李艳秋的关系而定。
她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压李艳秋这个老虔婆一头,如果到了保定,这个毕生最高愿望就真有可能实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