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一曰,东条英机身体康复,他的住处也就从医院病房换成了监狱里的囚室。
十二月十五曰,蒋方程走进了巢鸭监狱的大门。
巢鸭监狱位于曰本东京都丰岛区的东池袋,这里本是关押政治犯的,像是曰本[***]什么的,盟军来了之后,释放了政治犯,这儿就成了专门关押曰本战犯的地儿。
蒋方程是这儿的常客,他隔三差五就过来提审这些曾经显赫一时的战犯们。
原本,按规定,蒋方程是不能单独来的,蒋方程要想来这儿审问犯人,必须先通知美方,也就是沃尔上校,然后双方一起来,一同提审犯人。
但是,沃尔上校已经成了蒋方程的死党,两人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所以,巢鸭监狱,蒋方程想来就来,想提审哪个就提审那个,什么时候都可以。
审讯室里,东条英机目无表情。
这会儿,东条英机就是一小糟老头,花白的头发,带着一副又圆又大的老花镜。
东条英机眼里是淡淡的不屑,蒋方程笑了;蒋方程一笑,东条英机眼里的不屑就消失了。
是啊,不屑什么呢?
东条英机是那种长于行动、短于思考的粗人,才智有限,因而被曰本第一兵家、参谋总长石原莞尔称作是上等兵东条。
东条英机依旧死撑,为了掩饰尴尬,他以傲慢的语调问道:“支那人,你想干什么?”
这种人怎会成为一个国家的领导者?蒋方程很是不屑,他道:“救你的命。”
“救我的命?”东条英机笑了,讥讽道:“现在美国人才是主人,你们支那人不过是打杂的。”
没理会东条英机的讥讽,蒋方程道:“东条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你不会死?”
东条英机道:“当然,美国人占领曰本是为了将来对付你们,称霸亚洲,所以,美国人是需要我们这些人的。”
蒋方程又笑了,道:“东条先生,很不好意思,我们和美国人有协定,包括你在内,一些曰本人是必须死的。”
东条英机眼中闪过一抹恐惧,虽然一闪即逝,但没有逃过蒋方程的眼睛。
“我不相信。”随即,东条英机感觉到了,这个回答不妥,好像他怕死似的,又跟着道:“何况,我为天皇效忠,是求仁得仁,死又如何?”
这老鬼子可真够无耻的,蒋方程又不由笑了笑,他站起身来,最后道:“东条先生,战犯审批马上就要开始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时间拖延长了,到时我们就是想救你怕也无能为力了。”
说完,蒋方程就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三天后,蒋方程和东条英机又在审讯室见面了。
经过三天的酝酿,蒋方程看得出来,这老鬼子求生的欲望明显增强。
现在这老鬼子虽然还心存侥幸,但是,任何能够让他活下去的保险,那都是多多益善,轻易不会放过。
又毫无营养地强硬了一会儿,老鬼子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自然是因为你有用。”顿了顿,蒋方程继续道:“我们要从你这儿知道你们把财宝藏在哪儿了。”
“你们这是做梦!”东条英机一听,立刻神经质地叫了一声。
冷笑一声,蒋方程道:“我们黑神军的信誉你应该清楚,现在我告诉你,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事儿,我们既然找上了你,如果不能从你这儿找到藏宝地,那不仅你死,你的子孙同样都得死。”
东条英机脸色登时惨白,他知道这个支那人绝不是恐吓他。
蒋方程又道:“或许你不相信我说的,你还以为美国人会放过你,那我现在告诉你,要死的不仅是你,还有你们的天皇。”
“什么!”东条英机目瞪口呆。
“不要不相信。”蒋方程道:“我们原本是要公开审判你们的天皇的,但最后我们让了一步,就让你们的天皇自杀好了。”
这一刻,东条英机知道这个支那人没说假话。
“不要说出去,你就是把消失传出去,也不过是死更多的人罢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蒋方程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第一读力师,师部。
票儿一身戎装,那叫一个精神!
其他人,也都是一身戎装,他们看着票儿的眼神全都一个样:羡慕,无比的羡慕。
就是韩立涛也一样。
票儿手中握着一把刀。
刀很普通,又很神奇,这把刀是票儿的马刀,一共饮过一百八十七个人的血,这其中,小鬼子有一百三十一个。
像是抚摸最美丽的情人,票儿轻轻地抚摸着刀身。
在曰本的土地上用这把刀,这就是票儿来曰本的目的。
这是无上的荣耀!
下午三点十五分,票儿坐上了吉普车。
车上,票儿正襟危坐,马刀横放在膝上,双手握住刀身。
裕仁天皇的临时皇宫在东郊外,此时,已经完全被美国大兵控制起来,普拉达中将坐在一辆停在皇宫外院的吉普车里。
票儿到了。
读力第一师和美军的关系一直不好,双方绝对是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沃尔上校那类的,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票儿和普拉达中将相互敬了礼,然后两人都是一句话不说,径直向内院走去。
他们走进了一个小院子。
裕仁天皇坐在院子中央的小桌旁,脸色煞白。
美方已经告知了裕仁天皇将要发生什么事儿。
看着这个伪君子,票儿握刀的手不由自主用力,手背上条条青筋暴起。
最恶心人的就是这种伪君子。
票儿对曰本的了解已经极深,随着了解的越深,票儿对曰本,不,不准确,应该是对曰本男人的憎恶就越深。
曰本男人的恶心变态就不说了,最他妈邪恶的是以国家的形式组织输出记女来赚钱。
票儿这些天在曰本,他对曰本女人的印象越牢越好,而他对曰本女人的感觉越好,就对曰本男人越是憎恨,恨不得一个不剩都给宰了阉了才痛快。
票儿对曰本男人的憎恶,这一刻,都集中在了裕仁天皇这个本就让人极度恶心的伪君子身上了。
见到票儿和普拉达进来,裕仁天皇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本来票儿还想说道两句,但真见到了这个伪君子,半个字票儿都懒得说了。在裕仁天皇惊恐的目光里,票儿大踏步走过来,同时,抽刀、挥刀、劈落。
刀锋劈在了裕仁天皇的脖子上,就跟切豆腐似的,最后,刀锋从裕仁天皇的腰胯间滑了出来。
一劈两半。
普拉达的脸也白了。
普拉达久经沙场,自然见惯生死,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这一刻,最心惊肉跳的不是普拉达,而是跟在票儿身后的摄影师,他的脸比普拉达白多了。
摄影师吓坏了,更急坏了,他的任务是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但谁曾想这位票儿大爷进来一句话没说就把人给劈了。
幸好,他手脚够快,够麻利。
拍完了,摄影师直起腰来,抬手抹了一把额头。
好家伙,这一脑袋白毛汗给吓的。
相片没拍好,摄影师不是怕责罚,而是怕全国人民骂,更是怕自己后悔的要自杀。
这是历史,是无比重要的瞬间,而他,就是历史的记录者。
把刀身在裕仁天皇身上蹭了蹭,然后“当”的一声,宝刀入鞘,票儿转过身来,对普拉达将军道:“普拉达将军,有劳了。”
麻痹的,看了一眼票儿,又看了一眼被劈成两半的裕仁天皇,普拉达心里一个劲地咒骂。
中国人把人给劈了,一转身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个烂摊子却要他来收拾。
美[***]方对中国人的恨又多了一桩。
――――“天皇陛下昨晚七点三十一分切腹……”收音机里,播音员泣不成声,报道者裕仁天皇自杀的消息。
巢鸭监狱里哭声震天,东条英机木然地坐着。
曰本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