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竟然有人可恶的这种天地,以此法杀人。回想起是那妖妇,大家不寒而栗,果然最毒妇人心。
包黑子先向刘福的母亲说道:“你儿子的伤处治命。皆知道了。惟恨你这老妇,是个糊涂人,儿子在日,终日里无端吵闹。儿子死后,又不知其中隐情,反说你媳妇是个好人。”
唐氏闻声,扑到刘福的怀里痛哭,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娶的好媳妇,竟然害你性命,呜呜~~~老婆子眼啜不分好坏,呜呜~~~”
此时。在不远处有一行人来此,瞧衣服是捕快,正是张龙赵虎,手里押解着一人,正是与周氏通奸的男人敖姓男子,也就是本该死在李得利案件的男子。
张龙赵虎禀报道:“禀大人,人犯已经带到。”
众人好客在观察,此人不是敖老板吗?怎么被当成人犯了。他又与此事有何相干呢?众人皆是疑问。
冯大人观之,什么时候又来一人?
“还真的不好抓,我们在他们幽会的地窖里可是等了足足几个时辰,终于将他抓获。”张龙抱怨道。
原来此子杀了人之后,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并没有什么,因此就大胆起来,想与周氏白日宣淫,可是并不知道官差埋伏,这才被抓了正着。
接着马汉带着小女孩及李得利案件的相关人员来此,经过李老头儿的辨认,此人正是住进他店里的客人。也就是应该早死的熬姓男子。
老妇人听完,不禁痛哭起来:“媳妇终日静坐闺房,是件好事,谁知她有此事多月,另有出入的暗门呢。若非太爷清正,我儿子虽一百世也无人代他伸之冤仇。”
那女孩向着唐氏哭道:“奶奶”老妇人见孙女能开言说话,正是悲喜交集,反而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奇,她不是哑巴吗?怎么能说话了?包黑子见众人惊奇,道:“这多亏了公孙先生。”
公孙策道:“其实这有耳屎药哑子,用黄连三钱,入黄钱五分,可以治哑。因此二物乃是凉性,耳屎乃是热性,以凉治热,故能见效。”
包大人走到她面前,向女孩说道:“你不许害怕,是我命你来的。我且问你,那个熬丙,你可认得他么?”
女孩见问这话,不禁大哭起来,说道:“自从我爹死后,他天天晚间前来。先前我妈令我莫告诉我奶奶,后来我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瞒我了。你们这近来的事,虽是心里明白,却是不能分辩。”
周氏忽见她女儿前来,能够言语,就这一惊,实是不小这事我今日不能抵赖了,道:“我丈夫平日在永丰镇上开设丝绸店面,自从小妇人进门后,生意日渐淡薄,终日三餐,饮食维艰。加之婆婆日夜不安,无端吵闹,小妇人不该因此生了邪念,想别嫁他人。这日敖丙忽至店内买物,见他年少美貌,一时淫念忽生,遂有爱他之意。后来又访知他家财产富有尚未娶妻,以至他每次前来,尽情挑引,遂至乘间苟合。且搬至家中之后,却巧与敖家仅隔一墙,复又生出地窑心思,以便时常出入。总之日甚一日,情意坚深。但觉不是长久之计,平日只可处暂,未克处常,以此生了毒害之心,想置刘福丈夫于死地。却巧那日端阳佳节,大闹龙舟,他带女儿玩耍回来,晚饭之后,又带了几分酒意。当时小妇人变了心肠,等他昏然睡熟之后,用了一根纳鞋底的钢针,直对他头心下去,他便一声大叫,气绝而亡。以上是小妇人一派实供,实无半句虚言。”
包大人喝道:“你这狠心淫妇,为何不害他的别处,独用这个钢针钉在他的头心上呢?”
周氏道:”小妇人因别处伤痕治命,皆显而易见,这针乃是极细之物,针入里面,外有头发蒙护,死后再有灰泥堆积,难再开棺检验,一时检验不出伤痕。此乃恐日后破案的意思。”
包大人喝道:“你丈夫说你与熬丙同谋,你为何不将他吐出,而且又同他将你女儿药哑?这状呈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为何不据实供来?到如今,尚敢如此狡猾!”
周氏道:“此事熬丙实不知情,因他屡次问我,皆未同他说明。至将女儿药哑。此乃那日熬丙来房时,为她看见,恐她在外旁混说,此事露了风声。因此想出主意,用耳屎将她药哑。别事一概不有,求太爷饶命。”
公孙策早就准备好了文书,递给包大人。包黑子接过来一看,点头道:“让他们签字画押。”
“来人呢?!”包黑子喝道,“将此二人押入大牢。”
拟定敖丙绞杀的罪名。周氏拟了凌迟的重罪,直等回批下来,便明正典刑。刘福的母亲,同那个小女孩子,赏了五两银子,以资度活。
谁知这案件讯明,一个天长县内无不议论纷纷,街谈巷议,说:“这位县太爷,真是自古及今,有一无二,这样疑难的案情,竟被他审出真供,把死鬼伸了冤枉。此乃是我们的福气,地方上有这如此的好清正官。”
那一个说:“刘福的事,你可晓得么?”
这一个说:“听说等公文下来,这周氏还要凌迟呢,那时我们倒要往法场去看。”
那一个说:“六里屯案件,你可晓得么?”
这一个说:“听说等公文下来,这敖丙竟然是杀人魔王,赔了钱之后,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又勾引人家老婆,活该处死。没有想到,大人竟然一下子就将两件案件解决了,谁能想到呢?”
“是啊,这其中的道理,大人怎么想到的,竟然顺藤摸瓜,一举破获。”谁知这百姓私自议论,从此便你传我,我传你。
后记:包黑子完美卸任天长县知县,他日接到文书,前往端州任知府。冯大人通过此役,暗自摇头,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