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一摊手道:“爹爹,小种经略相公就这德行,他对自己人都有这么狠,对敌人,你真的别指望他是个儒雅书生。”
高俅眯起眼睛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北京出了大事,辽人街被血洗,上百户辽商被灭,辽人财富被席卷一空!”
听到这里,高方平猛的起身。
原本这些在意料之内,但还是有点低估了卢俊义的狠辣,他竟敢杀这么多人,还顺带抢走辽人的财富。
高俅紧接着道:“北京生此等事件,导致辽人有了足够的理由介入,于是早就安奈不住寂寞的辽皇,急遣南院枢密使朱温舒为使臣,南下汴京,你道他来干什么?”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北京的闯太大,种师道在西北又太彪悍,这是第一次让辽人,看到了宋人不好欺负,所以他们急了。辽国南院枢密使到汴京,表面借口是查问北京辽商被杀事宜,实际则是过问大宋和西夏战事。朱温舒老儿根本不想我大宋西北方面拿下长城、进而改变宋夏间的战略主动权,因为大宋西北向的战略主动权一但易手,则会带来辽国的军事和政治压力大增。所以辽人来做说客,给大宋皇帝施压,让把土地还给西夏对吗?”
高俅叹息一声道:“我儿聪慧……现今朱温舒也在东京,汇同西夏使节,与咱们张枢密张相爷一起紧急议和。有种家军在大宋或许不怕西夏,但咱们却害怕辽贼,官家尤其如此,这是深入骨髓的观念。雁门关已经没有猛将杨延昭帅杨家军驻守,现在更没有能打出澶渊之盟结果的名相寇准了。所以如今一但辽人介入,就连赵挺之和刘逵两个临时主战派也闭口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整个朝堂都惊恐辽贼威风,谁都不说话,都害怕背了‘破坏辽宋和平’的战争黑锅。哎,这次官家就为难了,面对辽人已经不是禁军强大这个概念能给官家信心的。以老夫的政治经验来看,这次种师道恐怕要栽,会背了黑锅。”
“妈的没有一点惊喜!”高方平拍案起身,进而破口大骂。
要说赵官家害怕辽贼这不奇怪,高方平也怕,因为辽人的确强大,目下和辽贼开战的时机,根本不成熟。
的确,澶渊之盟的结果虽是耻辱,但那也是寇相爷很猥琐的把皇帝冒险弄至前线督战提升士气,毫无无数钱粮,牺牲了几万汉儿博弈出来的结果,带来了宋辽间的和平。
这种皇帝宰相亲征,用血博弈出来的结果的确没人敢随便颠覆,就是王安石再生也不敢。
但是!蔡京张康国这两混蛋,议和的用意是为了私利,而不是避免大宋流血!
而从这里来看,卢俊义胆子大到了不科学的地方,高方平觉得:有些东西自己想漏了,卢俊义这么狂,胆子这么大,仅仅梁中书支持他恐怕说不过去。
从北京辽人街能看出来了,卢俊义很可能是蔡京门下,用于暗中监督梁中书的狗!
真的小看卢俊义了。北京这么重要的地方,梁中书又隐然自成一家,作为蔡京这样的权相,要说没有几条狗在北京暗中谋划是不科学的。
“这些,便是目下汴京一日三变的时局,我儿可有应对?”高俅捻着胡须道。
高方平道:“暂时静观其变,我得仔细考虑一些东西,之前低估了一些人。徐宁的新军整编步伐要加快。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也罢,目下这个局面非常敏感,纵使是老夫在其中都如履薄冰,全靠我儿谋划了,一定要考虑仔细。为父不打扰了你。”高俅走的时候忽然又停下,好奇的问道:“对了,我儿带回来的那女人如此韵味,到底是谁?”
颜值韵味居然如此之高,高俅对此很有兴趣。他真是觉得操劳国家大事太危险,唯有贪财玩女人又安全又快乐,这才是王道。
“好教老爹知道,她乃是卢贾氏,北京美女。”高方平道。
“你你你!”
高俅胡子气得翘起来,听姓氏中乃是复姓,有夫家姓,那就不是小妾而是某人正妻了,这小子又回归本行,霸占人家的夫人享用了,真是的。
“我儿啊,知道你好这一口,可为父观察卢贾氏细皮嫩肉又有礼有节,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夫人。可不是东京城的小百姓,莫要在这个时候闯祸啊?”高俅担心的道……
高方平洗了个热水澡,干干净净的,去清姨那边偷了些香料摸在身上,变为香喷喷的一个小鲜肉。
出门前开裤裆看了看,这具身体虽然有点小,但老二还行,该不是战五渣,想着便得意了起来,鬼鬼祟祟的朝着贾晓红的房间去。
目下正好看门狗燕青被梁红玉带去逛街了,所以该去练胆子了。作为一个大枭雄不敢糟蹋美女会被人笑话的,人家名将曹忠设下饭局,邀请了二十多个当地的女明星就能把高方平虎得一愣一愣的,这可不好。
所以高方平决定现在去把贾晓红睡了。
却是也不知道触了什么霉运,才溜进去把贾晓红抬着大腿打算按倒,就听到燕青和梁红玉的说话声了。吓得两人急忙提起裤子,一本正经的坐着讨论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