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山贼土匪多如牛毛,地痞混混密密麻麻,一共有三个原因。一个是褒贬参半的“田地兼并”。另一个是重文轻武思维导致的官府懦弱。
还有一个是思想政治方面的宽松。不但文人士大夫几乎逆天,想说什么都可以。就连老百姓的自由度也非常之大。没记错的话一千年后的现代,超过五十人的聚会理论上都是要去公安局报备的,否则就是非法聚会。但在大宋是可以的,没有这些条条框框。
最大程度的政治宽松和自由度,带来了大宋的活力和创造性,但同时也是双刃剑,带来了各种三人成虎的“山寨堂口”,敢和懦弱官府抗衡的势力数之不清,形成残害乡里的社会毒瘤。
这三个原因,任何一个都不是高方平可以抗拒的,这些在大宋是历史洪流,除非出现毛爷爷那么逆天的人掀桌子洗牌,否则谁也很难扭转。
但却可以用经济的繁荣,在一定程度上大幅抵消这三个因素造成的副作用。与此同时高方平大财赚大钱,这些,就是最终策论《论民族崛起》的一个环节。
在这条艰难的道路上,能走多远高方平心里也没有底。
倘若一切顺利,运气逆天的话,十年之后若有相位,完善的系统性策论《论民族崛起》完成后,若再能用五年的时间改革教育体制,开始系统性的普及学习,把《论民族崛起》作为教科书的一部分学习。
那么大宋不止会拥有黄金一代,还会拥有《黄金十代》。一个岳飞是扭转不了大局的,相反会让他成为异类被捉去杀了,但只要路子对了,教育体制这种战略级别的变法一开始走稳,那么大浪淘沙,大数据法则的优胜劣汰下,汉家一亿儿郎会出现至少十万个岳飞。嘿嘿,那就显得有点猥琐了……
回到府里卸下盔甲,浑身又脏又疲惫。
贾晓红姐姐烧了天大的一木桶热水,很奢侈的加入了上等青盐在其中,伺候高方平洗盐水浴。
“衙内的鸡-鸡很不赖哦。”
贾晓红看到之后非常的不好意思,然而语气却显得很兴奋,却是被梁红英闯入了进来两巴掌打跑了。
“?”把美女打跑也就不说她了,蛋疼的是打跑贾晓红后,梁红英自己也跑了,于是高方平只有很无趣的自己搓背。
“衙内在房里吗?”跟着听闻到高俅的声音在外面道。
“他在洗澡。”梁红英弱弱的道。
“放肆!他那么好色的人,怎么能没有女人伺候洗浴,是何道理?”
高俅文绉绉的把她教训了一通,进入了房间里来坐下,喝了一口茶呵呵笑道:“我儿能干啊,带区区一千兵马出征陈留县,斩贼近千,功劳和身望赚了个盆满钵满。还顺便一口气运回了那么多的钱,够心黑,老夫听说连城都没有进,在城门口就把人头给卖光了,入手六万贯?虽然由老夫去卖,可以卖的更多一些,但想必我儿这么做必有原因,那么都盆满钵满了,老夫也就不过问了,由你去折腾。”
“爹爹,这一切除了因为儿子我厉害,还是因为有您这个大树顶着呢,否则儿子我断无这么大的作为。”高方平嘿嘿笑道。
高俅一副很是感慨的神色道:“为父真的老了,不中用了。现在除了街市上,就连朝中,也是提及‘小高’的频率高过‘老高’了。老夫官至太尉,大宋第一武臣,却也没人叫我相公,却都有人开始称呼你小高相公了。哎,想不服老爷不行了。”
汗。
高方平的相公是混来的,只做了一天就从陈留县卷铺盖走人了。
依照大宋的惯例,一般只有中枢做过近似宰相职务的人被称相公。另一种就是父母官,比如知县老爷或者知州老爷,如果官声好,麾下百姓敬重也会叫相公。
至于张叔夜,因为有东京留守头衔,那名誉上是等同“使相”的地位,也可以被叫相公。梁中书的话不但是大名府留守,曾经还是中书侍郎,也是个名副其实的相公。
从这里来说种师道又是个异类,虽然现在是武臣系列,但却是文臣出身,是大儒种放的后人,几代人经略西军功劳很大,所以麾下的人基本都叫他“小种经略相公”。但陕西的大头百姓叫他“老种”。这个称呼代表尊敬,却不亲近。原因在于他和高方平一样,口碑时好时坏的,有些让人无语,又敬又怕。
高俅口碑太坏了,大家都不尊敬他,否则既然官拜太尉了,又是武臣系列中的第一,基本也勉强可以叫他老高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