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太冤枉了,白天的时候十三还是好好地,怎么晚上就忽然病了?可恨还被良妃捷足先登,抢先去照顾了。若是等着皇阿玛回来,没准她的一句话就叫自己监国的努力前功尽弃!想到这里,胤礽急匆匆的赶过来,谁知却被九阿哥给嘲讽一番。胤礽的火气顿时起来了:“小九你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担心十三的病,心急,以为是奴才们服服侍不好害的。没想到误伤了你的奴才。我可是和你说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叫我和你的奴才道歉不成?”
看着太子和九阿哥就像是一对斗鸡一样互相掐着,徽之的头都要炸了!他们兄弟这是八字不合吗?以前徽之总是听胤禟和胤誐和她抱怨太子不好。那个时候徽之还想不能片面,一定是小九和小十夸张了。谁知亲眼看见太子和胤禟的对话,徽之知道胤禟对她抱怨的话没夸张。这个事情谁都有责任,可是太子的神气好像是和自己没点关系。胤禟看着太子不顺眼。
其实想想,也是有原因的。太子唯我独尊惯了,对谁都是高高在上。这个是环境使然。谁叫人家生下来就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从小就是被捧着长大的。因此即便是对着弟弟们,太子也是放不下身段。张嘴就教训人。
可惜九阿哥他们也不是弱鸡,人家也是金枝玉叶,正经的皇子啊。凭什么你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小爷不买你的账!小九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有宜妃和徽之给他撑腰,从小在宫里也是个横着走的人,康熙虽然提起来九阿哥就是哼一声,可是对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很是喜欢,有了这样的靠山,九阿哥自然是没把太子放在眼里。不能像是别的阿哥那样还能面子上过得去。
别的皇子们嘴上不敢露出来,其实心里都站在小九这边,明着暗着的搓火,扇风,因此太子和兄弟们的矛盾越来越深。“咳咳,小九你这个脾气啊。哪有这样对兄长说话的?!给太子赔不是。现在十三也没事了,我也要回去了。”徽之看一眼太子,就要走了。
太子嘴角抽动了下:“母妃辛苦,我叫人送送母妃。”徽之忙着一摆手:“眼看着天亮了,太子现在事情多,还是回去休息吧。”说着徽之看了一眼儿子,拍拍小十睡眼惺忪的脸蛋,就走了。
前面徽之刚走,这里太子留斜着眼看着胤禩:“小八,你本事不小啊,竟然能深夜叩开宫门?你不知道宫禁森严,下钥之后就不能随便出入了吗?皇阿玛不在,越的不能松懈!我明天一定要问问今天晚上是谁当值的,这么随便的就放人进出!你可知道,擅闯宫禁是什么罪过!”
胤禩知道这是太子心虚,是想逼着自己不要和皇阿玛说今天的事情。人人都说八阿哥性子温和,其实胤禩是个执拗的人,他是不会再太子跟前低头的。胤禩先用眼神安抚住了要炸毛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他似笑非笑的说:“太子的臣弟记住了。一切都是臣弟的错误,和他们不相干。”
太子怎么看着胤禩都不顺眼,觉得他嘴角上的笑容特别讨厌,觉得胤禩的表情就是在等着看他的笑话。胤礽怎么看着八阿哥怎么不顺眼,心浮气躁。
他不认为胤禩是示弱了,而是在对着自己示威,胤禩太子拿着监国太子的架子,叫人把今天晚上宫门值守的人给叫来。
胤禩心里也是起了牛脾气,他故意不知声,等着看守宫门的侍卫领德楞泰进来,太子问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放了人进宫。我是监国太子,现在就能处置了你。”德楞泰被太子的话问懵了“太子爷的奴才不明白,八阿哥的人可是拿着领侍卫大臣的腰牌叫门的。奴才是按律行事不知道是怎么就错了。”
“领侍卫内大臣的腰牌!小八你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胤礽就像是现了老鼠的猫咪,一个箭步窜到了胤禩面前,伸出手眯着眼:“拿出来我看看。你年纪不大,可是胆子不小,连这个也敢伪造。”
胤禩从身上摸出来那块腰牌放在了太子手上:“是不是假的,二哥比我们清楚。”太子接过来那块腰牌仔细看看,脸色顿时变了,胤禩还是个没成年的皇子,也没有被皇阿玛派个什么正经的差事。可是皇阿玛竟然是把这个腰牌给他。就意味着胤禩能狗随便在宫廷内行走,连着大阿哥都没这个待遇,却给了胤禩!皇阿玛你太偏心了。
胤礽的脸色变得很精彩,半天他才是把手上的腰牌递给了胤禩,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八你怎么早说。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我那些奴才不省事,我白天处理了不少的政务,晚上就睡得沉了,他们不敢惊动。不过好在有你在呢。难怪皇阿玛往日说你好,说你办事仔细认真。今天看来果然如此。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太子要走。八阿哥温和的笑着,对着太子一拱手:“弟弟送送二哥。这个事情我想着大家还是别的惊动皇阿玛,如今战事到了关键的时候,别用小事去打搅皇阿玛了。”
太子是个聪明人,对于胤禩翻过这一页,谁也不提建议表示认可:“自然,我先走了。”
“八哥你好厉害,竟然能有那个腰牌!看样子还是皇阿玛相信你。”小九和小十星星眼的看着八哥。
胤禩苦笑下:“要是被皇阿玛知道了我还要担着不是呢。这是我忘了上交的,。太子只是被一时蒙住了,回去仔细想想他肯定能回过味来。到时候给皇阿玛上折子,我不就成了矫诏了。”
“太子那么坏,他肯定会给皇阿玛告状的!这可要怎么办呢?”小九顿时皱起眉头,替八阿哥担心起来。
“他会告状我们也会,我就不信了,十三不是他的兄弟,哪有哥哥放着弟弟不管,搂着小老婆睡觉的道理!”胤誐表示不能躺倒挨揍,要反击。
“这可是难了,你要知道我们都没直接上折子给皇阿玛的资格,一应请安的折子都要交给毓庆宫,太子一起转交。你的告状信,不会到皇阿玛的手上的。”胤禟白一眼弟弟,“你个猪脑子!”
“这个我自由主意。眼下还是先看看十三的病吧。”胤禩心有成竹的露出个微笑,转身带着弟弟们去看十三了。
景仁宫里,柳承恩行色匆匆的来了:“那天四阿哥派去给太子送信的小太监今天好好地忽然被打走了。说是犯了错,被四阿哥给打回去到德妃那边了。奴才失职,一直没能问出来那个小太监嘴里的话。不过太子那边的人说。好像是那天是侧福晋李佳氏服侍太子安寝,不肯叫人打搅。”
“哼,要是我没猜错这个事情不是四阿哥的手笔就是德妃的谋划。她是想那个别人的儿子去打擂台。”徽之冷哼一声,柳承恩接着拿出一折子:“这是皇上特别给八阿哥写的,上谕叫八阿哥协理宫内守备,可不是大喜事?”
“还是闹到了皇上跟前,怕是等着皇上回来更好看呢。”徽之心里一阵乱,无奈的叹息一声。
“娘娘瞻前顾后,这样会害了八阿哥。娘娘难道真的以为,不争不抢就能独善其身吗?现在太子对娘娘和八阿哥的态度,已经是成见已深,若是——那个时候娘娘和八阿哥岂不成了案板上的肉随便别人欺负去。眼前的处境,娘娘不争也要争,就算是不为别的的,也该为了八阿哥想想。即便是今后八阿哥不能登上皇位,新君也不会为难了八阿哥。”柳承恩眼里闪着坚定地神采,徽之被他看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这样的柳承恩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