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康熙却是看着和贵人无限宠溺的说:“她不喜欢拘束就随她去。”
徽之白一眼康熙这个话真耳熟,乾隆还真是康熙的嫡亲孙子,无脑起来都是一样的!
“皇上是给臣妾出难题呢,臣妾这个贵妃职责便是约束后宫人等。和贵人不学规矩想来她就可以不安着规矩办事说话,臣妾不能违背皇上的意思,也要顾全后宫和皇上的体面。和贵人你还真是叫人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啊。”徽之叹息一声,也不看康熙和和贵人,只吩咐身边的奴才们:“叫你们找的东西都找齐了?”
说着一个小丫头答应一声,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放着白绒绒的几张厚实的白狐皮。“这是朕给你的,你怎么拿出来了?”康熙差异的看一眼小丫头端着的东西。
正说着外面通报进来:“密嫔来了。”
昨天康熙好容易想起来密嫔,召她侍寝。谁知还是被和贵人给截胡了去,密嫔哭了一晚上。今天密嫔来了徽之这边又见了康熙和和贵人,她红着眼圈,狠狠地剜一眼和贵人,楚楚可怜的给康熙和徽之请安。
和贵人装模作样的要给密嫔请安,谁知徽之却是无视和贵人,对着密嫔说:“叫你来是为了这个。你的那个大氅还是刚封贵人的时候做的。现在你生了三个皇子,不能还穿以前的旧衣了。这个给你做个新大氅吧。”
密嫔感激的跪下来,谢了徽之。徽之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康熙:“你谢我干什么?这是皇上赏赐的,你谢皇上吧。没准你那天忽然得了心痛病什么的,皇上还能亲自施治,妙手回春呢。以后太医院还是散了吧,谁能比得上皇上的岐黄妙术呢?”密嫔徽之如此说,心里高兴,她给康熙谢恩,康熙也能接下来:“是贵妃疼你,朕的事情多,多亏了有贵妃这个贤内助。你们要好生的侍奉贵妃。不枉费她对你们的心意。”
密嫔连声称是:“皇上的话臣妾记住了,臣妾入宫这些年来,今天才知道贵妃实在是个贤德的人。我们都尊敬贵妃。”
好真是脸大,徽之站起来对着密嫔说:“屋子里怪闷得,我们出去走走!”说着徽之拉着密嫔就出去了。
一出来,密嫔就一脸的哀怨和徽之抱怨起来:“臣妾只恨和贵人,她太不容人了。娘娘为什么不教训她一下,也好叫她知道厉害。长此以往放任她这么下去,以后后宫还成了他的天下了。昨天我听说,和贵人和皇上生气呢,好像是嫌弃皇上召我侍寝的事情。她是什么东西——”
听着密嫔半真半假的抱怨,徽之知道密嫔是想撺掇着自己和和贵人斗,徽之不在意的叹口气:“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你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和贵人刚入宫,她比你小,你和一个孩子怄气很长脸吗?没得叫人笑话?你的意思是说和贵人嫉妒,你刚才的话就不是嫉妒了?你安生的待着,皇上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你生了三个皇子,地位稳固,得陇望蜀最要不得!好了,我知道你委屈,皇上圣明着呢!好了,你回去歇着吧。”
被徽之说中了心事,密嫔脸上一阵尴尬,她低着头低声下气的说:“娘娘的教诲臣妾记住了。”密嫔身上的冷汗不住的冒出来,她心里暗自后悔,自己真实好日子过得太久,忘了以前的种种。良贵妃是不管皇上偏宠谁的,自己那点坐山观虎斗,煽风点火的本事在她的眼里就是个笑话。
徽之站在树荫下看着密嫔走了,忽然身后传来了康熙的声音:“你这样上下支应要到什么时候,若是有一天你维持不住了呢?”徽之拿着自己送的皮毛给了密嫔,康熙心里自然不舒服。本来是想着给徽之添置新衣,可是她却拿着自己的东西送人情!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康熙是说还要接着无法无天的专宠和贵人,看自己能怎么样维持后宫的平和?徽之摊摊手,一脸的无所谓:“臣妾的本事皇上知道,现在还能勉强支应着,可是后宫人口众多,大家性情不一。皇上也知道嫔妃们的心里有怨怼,臣妾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能维持一天是一天吧。到时候不能维持了,也只能叫皇上自己收拾烂摊子了。那个时候皇上责备也好,我都认了。”
徽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叫康熙心里堵得难受,刚想着作,一想这事情是自己先挑起来的。康熙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心口的闷气扔下一句话:“你高兴就好!”说着康熙甩袖子走了。
李德全跟着康熙要走,可是又不忍心,扭脸看看徽之,又看看康熙,无奈的说:“贵妃娘娘,你可真是错会了皇上的心意了!其实皇上——”
“李德全,你个奴才磨蹭什么!”康熙愤怒的声音传来,李德全只能对着徽之作揖忙着跟上皇帝怒气冲冲的脚步。
康熙好像是个被新奇玩具迷住的孩子,和得了手机依赖症一样,整天不离开和贵人。嫔妃们也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的诅咒着和贵人这个小蹄子,太独了,自己一个人把皇帝都霸占了,她现在声势日盛,别说康熙去召幸别的嫔妃了,就是康熙和别的嫔妃多说了一句话,多看了一眼,和贵人就要和皇上甩脸子,生气,生病的闹腾。她真是要砸锅倒灶啊,自己一个人霸占着皇帝,连一口荤汤腊水的都不给人留下!
五公主的身体总算是好起来,这天大家都来太后跟前凑趣,老太太笑着说“今年贵妃可怜见,她的生日正赶上了皇上出巡,也没热闹下。她素来是孝顺我的,五丫头的命可以说是良贵妃给救回来的!我要给她补办生日。”
来承德的路上,五公主中暑,徽之处置及时得当,才叫五公主捡回来一条命,在承德,徽之也是格外照顾五公主。太后是个看着糊涂,其实心里清楚的人,她这一表态,那些嫔妃那个不愿哄着太后高兴?
大家一起附和,哄得太后越的高兴,太后又笑着说:“叫内务府操办总是那一套,我想着咱们和小家小户那样,出份子钱给贵妃补办生日。我出一百两!”惠妃立刻捧场:“太后看臣妾还能使得就把这差事交给我,我出五十两!”
“惠妃说的对,可怜贵妃天天的操心,叫她彻底的歇一歇。你要办的好好的!你们又出多少银子啊!”太后看一眼别的嫔妃。
“我不敢和惠妃娘娘比肩,出三十两吧。”密嫔立刻出来迎合,太后这是厌恶了和贵人,随驾的嫔妃都来了,太后独独没叫和贵人来。这不是明摆着不带她玩吗。大家和密嫔的心思一样,大家使劲的丰城太后和徽之。
看着那些或真情或假意的脸,听着那些或自肺腑,或言不由衷的话,徽之的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尽管这些嫔妃们平日里各有盘算,到了这个时候,她们还是明白好坏的。自己对太后的侍奉也是没白费,老太太是个念好的人。
徽之和惠妃一起回到烟波致爽的偏殿,商量着怎么叫太后高兴。刚到了跟前就见着八阿哥急匆匆的过来。见着是徽之,八阿哥松口气:“额娘,惠母妃。”
“你怎么来了?”徽之有些诧异,胤禩忙着调查熙凌阿的事情怎么有时间来自己这里?
“额,我——”胤禩一时语塞,徽之却看见一角蓝色的裙袂在柱子后面一闪而过。难道胤禩出现在这里和和贵人脱不开干系?
把爪子伸到自己儿子身上——徽之的眼里杀气一闪而过。她会给这个苏叶一个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