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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集 一瓣心香

一点心雨:危急关头还在玩悬乎、儿戏一般,能不被人笑话吗?其实安排文秀一刀泯恩仇这个情节之时,心雨也在心里不知道笑了多少回:幼稚的举动和想法啊!反正放倒现代社会中,绝对是幼稚的,但那不是在古代吗?那不是郡主吗?心雨很想试验一把。众位别笑啊,设身处地想一想嘛,应该还是有一定道理和可行性的吧?也米有吗?那心雨掉着眼泪面壁去了。

第108问:大家有木有喜欢天香郡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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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眼见郡主的目光不离自己那张“遗书”,而不知不觉中,拿刀的手已虚虚地空架在了肩头,完全失去了发招的架势。她趁机赶紧回到郡主身前,整理一下衣襟,清了清喉咙,又煞有介事地言道:“郡主,你可只有这一刀的机会啊。若是一刀正中在下的胸口,那在下可就小命不保了。郡主,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一到下去,便真能了却你心头之恨?你这一刀下去,可有何好处?难不成那个田青能死而复生,逍遥法外?他盗取国宝换来的金银你们就能安然享用一辈子了?”

这几句话一出,如醍醐灌顶,天香的眉心一动,心中更是波澜起伏:真真是玩笑了,人死岂能复生?不义之财岂能安心享受?

她卷翘着的睫毛缓缓垂下,乌黑如漆的眼珠不住地在眼眶中转动,。虽说天香贵为郡主,却从不炫耀郡主之威;虽说潞安王飞扬跋扈,但天香却从来是非分明、通情达理。这些都源自善良宽厚的母亲从小对天香的谆谆教诲,天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而对面的文秀正留意观察着郡主这些细微变化,只见那郡主一双眸子愈发的闪烁不定了。握刀的双手也抖索得愈发厉害了,甚至刚刚略有前倾的身子都微微有些后退了,便知自己的话有了效果。她这才背着手,挺胸抬头,一脸平和地坦然言道:“郡主。可以开始了。砍吧!”而脚下却微微调整着位置,开立站好。准备着随机应变。

此刻,屋外众人都紧张到了极点,连半点武功不会的刘飞都攥紧了拳头。仿佛就要上擂台比武一般。窗外的李皓轩更是已将手中的飞镖瞄准了郡主的手臂。另一只手早已扶在了窗边,就等飞镖出手便跃身跳进屋去。

此时,木屋里竟是安静得出奇,连“喳喳“的鸟鸣声都听不到了。只是这样一种安静总让人觉得可怕,静得时间越长越是煎熬难耐。

此刻。已是夕阳西沉,远处高山上,半轮红日如同少女羞涩甜美的微笑。层云尽被染红,深深浅浅,宛如泼墨山水。柔和的霞光映满了山林,倒显得绿草更翠、山花更艳,连林间的泉水都像是披上了嫁衣的新娘一般:面色红润、难掩兴奋。几缕调皮的阳光透过窗子投射进了木屋,似乎给整个屋子里的物件儿都染上了一丝桔色。只是屋中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与这温馨的景致极不协调。

“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木门外,刘飞的心也随之一沉,简直如坠深渊一般。而罗镇虎亦是如此,这就抬掌准备破门而入了。他二人不知屋中的情况,自是心中焦急,只得转头望着埋伏在窗前的李皓轩。而李皓轩却一脸平静,只放下了那准备投掷飞镖的手臂,另一手手掌向下,频频下压,示意刘飞他们稳住莫慌。

刘飞见李皓轩那手势,便知屋中定是无大变故的,只得耐心等在门外。旁边的罗镇虎也长出了一口气,借机稍稍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屋中,那锋利雪亮的砍刀已乖乖地躺在文秀的脚边,而天香郡主双手掩面,转身后退到床边角落,失声痛哭。而文秀平安无事,正一手轻拂在胸口,另一手擦拭着自己额头鬓角的丝丝汗渍。不管怎么说,这招都是剑走偏锋,连文秀心里都有些紧张呢。

原来方才,郡主眼前的这位文必正坦然受死,反倒让她的一颗心仿佛被整个翻了过来,她不禁扪心自问:我这是怎么了?果真要用刀剑去消除仇恨吗?母亲曾和自己说过,那刀剑只能带来新的仇恨,却不能彻底了却仇恨。自己原先不是还用这句话来安抚晗冰的吗?怎么如今自己却都忘记了呢?我手里拿的是什么?是刀吗?是那把能置人于死地的刀吗?我要做什么?要用这把刀来杀人吗?不不不!自己决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天香慢慢恢复了思考的能力,但却觉得脑子的思绪是一团混乱,思路竟还没有刚才清晰了。而举刀良久,天香的手臂早已酸麻不堪,身心的疲惫让她渐渐觉得自己已经不能驾驭这样的凶器了,索性甩手扔掉了砍刀,掩面而泣。

文秀见状,一颗心也终于踏实了下来。她轻轻弯腰拾起了砍刀,蹑手蹑脚地默默走出了木屋,只将一片安静留给了郡主。

天香哭泣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止住,而一场痛哭让她反觉畅快,仿佛是发泄出许多压抑已久的委屈与憋闷。待她稍稍调整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观瞧,屋中却已没有了文必正的身影,天香不禁心中略生一丝感激。美貌女子自是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狼狈失态的样子。

她无意间又看到了桌上那封遗书,对,文大人还有遗书留给自己呢,那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呢?天香好奇地过去展开来一看,却见这哪里是什么遗书,而分明是一副药方。天香的心不禁一动,又想起了自己方才喝下的那碗汤药,暗自踹则着,难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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