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洛迟衡更加小心地给她揉着,规定的按摩时间到了,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为了不让她再受罪,他决定不那么自私继续碰她。
他小心地为她把衣服整理好,帮她翻了个身,又盖上了被子,放了一杯白开水在她床头,最后,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好好休息,我去陪明川聊天。”
“你没什么要问我或者跟我说的么?”林微微的语气有些冷冷的。
洛迟衡淡淡一笑:“没有。”
“刚刚那个水仙也说了,我出现在那里很奇怪,可是没有人怀疑我。”林微微冷笑着道。
“我并不觉得奇怪。”洛迟衡认真地道。
林微微看了他一会儿,淡淡一笑:“好,你去忙。”
这样的洛迟衡,让她没那么反感了。
于是,洛迟衡捧起她的脸,又趁机占了两口便宜,一下吻在她的眉心,一下落在她的鼻尖,再想往下继续,又怕被反感,或者把持不住自己,干脆适可而止地放开了她。
洛迟衡离开后,林微微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许久,今晚的事,还是有些危险的,在一个未知的世故面前,她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至少,没有人能说出她的不是,也没有陷入田梦雅的陷阱里,她为此赶到庆幸。
这个女人,留着确实让她的生活没那么枯燥了。她有些感谢冯远生当年给她的这个建议,她此刻大概有些理解他的用意了,如果痛痛快快的了结了田梦雅,那么她可能过得更糟,在无边的孤独与自责中生活,甚至这辈子都要活在阴影之中。
有她陪她玩着,一点点的折磨着她,确实比快刀斩乱麻要有趣的多。
她倒是想看看田梦雅还能怎样作死自己,看看这两个同样故意留着他的男人,会怎么对待她。
重点是,她似乎还全然不知,自己的处境,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香饽饽呢!
所以,她就……拭目以待了!
洛迟衡来到院子里的时候,路明川自己已经喝了好几瓶的酒了。
“都走了?”洛迟衡说的自然是跟水仙有关的狐朋狗友。
“不滚准备睡草地?”
“你折腾这么久,又是何必呢?”洛迟衡这话说得带着几分心疼。
“不死心吧!”路明川自嘲一笑,“我只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她,我一定会找到她。”
“别特么逗我行么?你别忘了你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换做你是林微然,一个男人会一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一边口口声声地说等着你?你信么?”洛迟衡狠狠瞪了路明川一眼。
“可是她没有出现。”
“她哥倒是出现了。”洛迟衡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其实我的直觉告诉我,林微然确实还活着,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对,所以我会一直找她。”
“左腾那边一直没消息,不过他说,有人跟他查的方向很相似。”
路明川刚刚举起酒瓶,顿住了:“林微微?”
“有可能。”
“看来不死心的不止我一个。”路明川勾唇,“我的心情突然变好了。”
洛迟衡再次白了他一眼:“别的先放一边,梦雅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明知道是羞辱,偏偏要来,明知道汤有问题,偏偏要喝,我能怎么办?”路明川皮笑肉不笑地一脸无奈。
“看来是对你不死心。”
“是啊,她说我欠她一场婚礼。”路明川说着,重重的把酒瓶摔在了茶几上,“我当初听你的,就特么是个错误!”
“你冷静点儿!”洛迟衡蹙眉,指了指他,“她刚刚跟你说的?”
“嗯。”路明川烦闷地道。
“用这件事要挟你,并不明智,毕竟她也没怎样,想拉微微下水,也没拉成。看来梦雅是急了,最近微微逼得她很焦躁,有些自乱阵脚。”洛迟衡说着,还有那么几分得意。
“算了,就当我还给林微微的。”路明川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洛迟衡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谢谢你,当初提醒我,留着她,否则,恐怕这辈子,我都再也见不到微微了。”
当年,林微微走后,洛迟衡曾经要对田梦雅下手,被路明川制止了,如果,田梦雅就这么被解决掉了,那林微微心里的痛,这辈子都无处释放了,反而更加会恨洛迟衡一辈子。
“两个残缺的人,何必如此!”路明川淡淡地道。
两个残缺的人!
除了心底的那个女人,再也没法爱上别人,却又得不到她,他们觉得,自己是生命都是残缺的。
“你想好怎么办了么?”洛迟衡问道。
“如她所愿。”路明川勾唇,“我欠的,何止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