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回过神,然夕言开始继续画画了,她回归正题:“你找我来是因为宛聂?”
“嗯?”然夕言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却是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有种无奈的感觉,“莫非你把她怎么了?”
何尛嘴角一抽,“她没来告状?”太惊悚了吧。
然夕言头微微一偏,看向游颢丰,何尛也很默契的望向游颢丰,游颢丰很是无辜:“昨天好像是有人来找……”
“哦,昨天我不见客。”然夕言停下笔,看向何尛,何尛大方回他妖娆一笑,不过然夕言并没有追问昨天她对宛聂做了什么,只是咳了几声,让游颢丰出去。
接着对何尛道:“你过来。”
“有事就说。”何尛颇为霸道的把左腿搭在右腿上,她有点懒得动。
然夕言对何尛那么……豪放的动作只给了个挑眉的表示,随后低头继续作画,“你来帮我磨墨。”
磨墨?
何尛疑惑,坐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然夕言倒没有继续喊,声音很悠然的问:“昨日爱妃看史书,不知看到了什么?”
何尛被这句话哽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宛聂么,怎么就知道她看了史书!
他在听别人报告她做了什么的时候,应该也听听别人的嘛!
“没,挺有意思的。”
何尛笑了几声,但经然夕言那么一问,她的疑问又上来了,依旧是同一个问题。
——皇帝对然夕言那么好,为何然夕言貌似很恨他的爹呢?
总比她这个没有的好吧!
两人沉寂,然夕言又画了一会,终于画到没有墨可以画了,抬头看何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