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怎么可以有了新欢忘旧爱,我是你最疼爱的徒弟啊……
纠结归纠结,可现在她也没什么理由中场退出,况且何尛和然兰冉将淑楠苑的食物说得神乎其神,她还是有些小孩子脾性的,好奇而又期待。()这个时候走,未免有些困难……
所以竹昔琴还是一脸赴死状,上了马车。
而然幽濯不紧不慢,也才上了马车。
马车大得出奇,这空气却令人窒息。
怎么像是众人算计好的,让他们单独相处?这个念头快速的闪过竹昔琴的脑海里,又立马被她拍掉了,怎么可能呢,师傅和师公没那么幼稚。
……或许没那么幼稚。
这垫子真的舒适无比,可竹昔琴坐着,却磕碜得慌。()
两人无话,一人坐南端,一人坐北端,像是对方有了病毒,靠近不得似的。
竹昔琴偷偷瞥一眼然幽濯,他袖子下的手里,紧紧拽着从她那里夺去的簪子,梅钻点点,冷意无比,他紧握的手,被那冷艳的梅点,划得深红。下一秒就有可以被划开一道口子的可能,可他却不愿松开一点。
真是……
竹昔琴不再看他,反而转向看向窗外,今天不同往日,已经不见了太阳,天色一边苍茫,恐怕连它自己都不知道什么颜色适合它,一片淡灰,冷意无比。
回想三十分钟之前,今日的竹昔琴梳妆打扮的时候,看到桌子上他送的簪子,不知何故,就忍不住拿来戴上。想着他那时给她戴上的笨拙,有些想笑,泪却已经流出来了。
最可怕的不是我们最后分道扬镳,而是分道扬镳之前,我们如此美好。
竹昔琴很懦弱,她知道然幽濯不会娶是妹妹的她,她也知道这是禁忌的大事,可在私下,她喜欢然幽濯的心情,那么肆无忌惮,任其生长。在众人面前,却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是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