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晨曳蹙了眉,手上一扬,一枚银针飞出,划过聍雨的身前,明显是阻拦的意味。
聍雨的眼眯了眯,望向银针的轨道,转身看晨曳,那个面容漂亮,表情冷酷的人。聍雨扯了扯唇角,轻笑起来,“记得何尤繁说过,想试试用针杀人的感觉……只是她武功不够高,始终练不成,你倒练得不错。”
晨曳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抿唇,不语。
“难得师兄记得。”
一声故意将音调提高,显得清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何尤繁换了一件新衣,除了脸上苍白得吓人以外,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聍雨上前扶住她,低声笑,“怎么会不记得。”他不像某人。
何尤繁的记忆完全停留在她喊了一声晨曳之前,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记得,看晨曳,也如同往日。只是近日,疏离了很多。
何尤繁被聍雨扶着,转头眺望向窗外,街上有些冷清,是在为晚上的七夕会压轴。她低笑一声,恢复原本肆意的摸样,“今个已经七夕,凑巧。”说完看向晨曳,半真半假的笑意,似笑非笑的摸样,多了一层疏远,“抱歉啊师傅,看看徒弟这样子,是不能陪您老去采药了。”
晨曳深深望着她的眼睛,似要把她望到底处。她淡定自若的回望,看着他冷冽漠然的金瞳,眼里有什么,已经沉淀。
晨曳最终没有任何表态,一抬手,一昂头,又是一杯酒。这脚长在何尤繁身上,这身子是何尤繁的身子,她想去哪,他无权干涉。于是何尤繁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搀着聍雨转身下楼。
身后,不知是谁一声冷清的声音,带着不明的情绪,“何尤繁,你还记得昨晚你说的?”
聍雨愣了愣,脸色有些苍白。看向何尤繁,何尤繁侧了身子,漫不经心的看着晨曳,眼里没有一丝的茫然,像是无所谓提及,轻笑:“我说了什么?”
这倒是让晨曳一怔,再抬头,看到何尤繁澄清的眼睛,自己竟有一丝茫然。他说:“你昨夜,叫我晨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