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因为你是我的家人。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刀白玉的味道,想起她临走前说的话,刘荆山露出了一抹苦笑,家人吗?不知道她介不介意跟家人一起创造新的家人呢?
这个让人吐血三升的教训告诉我们,以后认干爹的时候,一定要先打听清楚人家有没有漂亮的孙女,否则后患无穷。
算了,一切任其自然好了,刘荆山耸耸肩,背上两把金刀,拎上简单的行囊,走出了刀白玉的屋子,几年前回来的时候,一无所有,没想到几年后再出去闯,还是一无所有。
名下所有的田产全都转给寺院了,刘荆山颇有一丝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调调,当然了,穷乡僻壤的田产也卖不了几个钱,只要记得带走价值上千万的佛珠就行了。
刘荆山开着助力车来到瘦子家,敲了一下门,因为感冒没出去做生意的瘦子裹着毯子开了门,意兴阑珊的道:“进来坐吗?”
“不了。”
“你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什么事?”
“我打算去京城混了……”刘荆山拿出房产证以及过户证明,一股脑儿塞给瘦子,云淡风轻的说道:“这是我那破房子的房产证,你花点钱从新装修一下还能住。”
“你要把房子送给我?”
刘荆山转过身,淡淡的道:“你有了房子以后,快点娶个媳妇吧。”
瘦子尖起的嘴蠕动着,哽咽道:“兄弟,你对我这么好,我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啥事?”
“前些天,我看见你带着蜜桃西施去宾馆开房,因为一时嫉妒,我就给林四打了电话,破坏了你的好事,我实在是对不起你。”
“靠!原来是你打的小报告……”刘荆山勃然大怒,举起了拳头,咆哮道:“老子现在就灭了你。”
嘭!瘦子眼疾手快的关上了门,刘荆山高举的拳头又轻轻放下了,踹了一下门,笑骂道:“算了,留给你祸害了。”
“哥,你就安心上路吧……”
刘荆山没好气的打断道:“啥叫安心上路?”
瘦子隔着门嘿嘿一笑,道:“总之,以后三里街妇女主任的工作就交给我了,我一有钱就会去接济红灯区的姐妹们,您放心。”
“交给你我很放心,我走了。”
“兄弟……”瘦子口气变了,声音也陡然变得低沉,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希望你这一去就不要再回来了,龙川这个地方太小,不适合你。”
“瘦子。”
“嗯?”
“如果你想永远都盘在这里,那就离镇所的马jing员远一点,那是一尊糊着泥的金佛。”
“知道了,保重。”
“你也是。”
坐上助力车,刘荆山豪情万丈的将油门轰到底,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家乡的空气……
轰隆!助力车的前轮陷进下水道井口,仰头呼吸空气没看路的刘荆山摔了一个狗啃泥,他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后,怒吼道:“哪个王八蛋又偷了井盖?”
因为井盖一直被偷,新换的都是水泥井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偷?刘荆山yu哭无泪,难道偷井盖真他妈成为业余爱好了?就像偷人家老婆会上瘾一样,偷井盖也会上瘾?不偷就会手痒痒?
“三里街的孙子们,哥走了。”
刘荆山放了一个群嘲技能,意气风发的抬起助力车,坐上去刚开出没多远,立刻有人放起了鞭炮……
妈的!放炮送瘟神吗?刘荆山头也不回的竖起了中指,笑着看向了远方,既然小侄女希望自己为家里争一口气,那就努力争一口气,这次要堂堂正正的站上山巅。
京城,哥来了。
豪情万丈的刘荆山刚到火车站,就因为携带管制刀具进了火车站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