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打开车头盖假兮兮的在里面瞎戳了几下砰的一下盖上,“上车,打火!”
“轰……嗡!”
燃了!
“这么邪门儿?”沐萱萱惊讶的道,一醒神,难道这家伙给我的车动了手脚?!”
猜想归猜想,沐萱萱不至于把那种尖酸刻薄的话说出来,不然也显得太不厚道了。
赵铭已经贼兮兮的跑到了车边,“沐总,我来开车,我来开车!”
“鬼鬼祟祟的……”沐萱萱狐疑的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了副驾驶上。算了,今天就让他蹭一次车,看在他修了车的份上。
赵铭开着车把沐萱萱送到了公司门口,“沐总,请下车!我把车子送去4s店看看,保证修好它再不发生故障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这么积极?黄鼠狼给鸡拜年吗?”沐萱萱下了车,满副怀疑的样子。
赵铭笑眯眯的道:“瞧您说的,就算我是黄鼠狼,您也不是那、那什么,对?”
“姓赵的!!”
“呼”——奔驰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上了高架后,赵铭拨通了一个电话。
柳心兰也正开着车,电话响起一看是赵铭,不由得芳心大悦,这家伙今天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不会是请我吃早餐、约我一起上班?
“喂,领导啊,早上好!”
“什么事啊?”
赵铭很谄媚的道:“是这样的,今天我大姨爹来了我得好好陪他在城里逛逛。所以,想请半天假,请领导恩准!”
柳心兰失望的心里一堵,“请假去找你的部门主管和经理签字,不关我事!”
“别啊,领导!”赵铭笑嗬嗬的道,“我这不是来不及了吗?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打个电话去替我行个方便?”
“赵铭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才上了几天班,无证飙车迟到早退没一天消停的刚刚还差点被开除,现在你又还要请假!你还想不想混了?”
赵铭笑嗬嗬的道:“想,特想——求领导恩准成全!”
“你干脆别回来了!”柳心兰气乎乎的掐了电话,一边给刘主管拨电话一边还在嘟嚷“这家伙真是闹腾,气人!”
赵铭开着车子出了城上了高速。大约两个小时后,奔驰车在一条泥泞狭窄的乡间小路边停了下来,前面有一条大水牛躺着挡道。两旁都是田野和农家小屋,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不太高的山丘,种着茶树。
赵铭穿着一件黑se的大风衣戴着了一副黑se的蛤蟆镜,手上抱着一大捧怒放的红玫瑰走上了山路,来到了小山的顶上。放眼望去视线开阔,远处青山叠障,田园与河溪纵横。
小山顶茶园的旁边,有农家人自发开出来的一小片坟地,赵铭在一座坟墓前停了下来。
坟前有碑,上面镌着“爱妻童馨之墓”,碑上嵌了一张女孩子的照片,俏鼻樱唇柳眉弯弯,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齐耳短发笑得甜甜的。
“阿馨,今天是你的生ri,我来看你了。”赵铭微微一笑,“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第一次回来看你。你不会怪我?”
秋风萧瑟,卷起一堆枯黄的碎叶。一大捧怒放的红玫瑰摆在了墓碑前,红得赤眼。
亡人不记生辰,很少有人用红玫瑰来做祭奠。
赵铭拿出一个很旧的口琴,轻轻的吹着一首《生ri快乐歌》,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收起口琴,他哆哆嗦嗦的摸出一根烟来叼到嘴上,嘴也在颤抖。打火机打了好几下,就是点不燃香烟。
墨镜的下沿,悄然有了一点湿润。
“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要走出那段yin影。我以为,我已经可以把你忘了,忘掉所有的事情。”
“我骗得了所有人,骗不了我自己。”
“阿馨,生ri快乐!”
“我,想你……”
半个小时后,奔驰车辗着泥泞缓缓开走。乡民们或远或近的看着这一辆陌生的豪车,纷纷行了注目礼。
车厢里飘出山寨手机有点嘈杂的声音,放着一首很老的校园民谣——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ri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