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与袍裾乱舞。
两个男人略显仓皇的相互搀扶着朝这边跑来,远远看到银狐的身影,心情跌落了谷底。
“兄弟,我们惨了。”瞎了一只眼睛的屠钢,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如果是派别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顶多是一死。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银狐亲自出面了!”
“……”比目鱼的另一名成员冯军,表情一如既往的木讷。这个五天难得说三句话的沉闷家伙,脚下一瘸一拐,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惧意。
“走吧……”屠钢叹息了一声,两人朝悬崖边走去。
旁边闪出两个男人,山猫与野狼看着比目鱼,脸上的神色间流露出许多复杂的意味。
“你们也来了……”屠钢深呼吸,“兄弟们,一会儿给个爽快。”
“这不是我们说了算。”山猫大开脚的背剪手站着,平静到冷酷的说道,“去问银狐吧!”
银狐依旧绷直了脚尖站在悬崖边,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下去。但是比目鱼兄弟心里很清楚,就算他们兄弟二人现在联手从她背后发动攻击,也未必能得手。
银狐,这个年轻又神秘的女人,很少亲自出面直接管理组织内部的事情。但是关于她的传说一直是组织内部类似于“禁忌”的存在。据说她可能是老板的女人,又有一说是老板的亲妹妹。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那一回,她唯一的一次高调出手。
那是在中东战区。
某个有着政府背景的雇佣兵头目对银狐发出了一个色|情的骚扰。一夜之间全团覆灭;那个头目的下体被老虎钳拨下吊在一根高高的旗竿上,直到尸体风干也没有人敢去把他弄下来。
据说,那个头目和老板有着生意上的往来,所以银狐是瞒着老板亲自动手的。当时她只带了两个帮手,就是山猫和野狼。
三个人,捣毁了一整个实力强劲、配备有坦克与武装直升机的雇佣兵团,鸡犬不留!
从此以后,中东银狐的大名在整个战区如雷贯耳。但是她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成为了传说一样的存在。就连组织内部的人也很少再见到她。
而今天,她出现在了华国炎华市这个唱着和平主旋律的地方。
比目鱼,不能不心惊胆颤。
兄弟两人站定在了离银狐身后还有四米远的地方,大开脚,双手背剪,面如死灰一句话也不敢说。
“喵——”一声猫叫,在枪林弹雨中也未曾眨过一下眼睛的比目鱼兄弟俩人,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知道你们最愚蠢的地方是哪里么?”银狐说话了,声音甜糯糯的,如同在和情人蜜语一般。
“银狐,我们知错了,给个痛快吧!”屠钢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兄弟俩为组织出生入死卖命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求速死,希望组织能够放过我们的家人!”
“别把组织说得那么不堪。”银狐仍是那样的声音和腔调,背对着他们轻抚着波斯猫,说道,“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明白什么叫做黑白是非与兄弟情义。你们都曾经是老板最亲密的战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组织是不会把刀子对准自己人的。我只是在问你们,你们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吗?”
“……”比目鱼兄弟们沉默了一阵,一向寡言少语的冯军说道,“我们太过狂傲自大,低估了内地军警。”
“答对了。你们迷信于自己的匹夫之勇,竟然愚蠢到公然的挑战国家机器。”银狐的声音依旧是甜甜的软软的,“试问,你们也曾经是华国的特种军人,难道就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吗?”
“是,我们知道道了。”屠钢叹息了一声,说道,“就算我们不遇到大仙,也迟早栽在华**警的手上。这一次我们实在是太过嚣张与大意了。”
“我虽然是在地中海长大,但也知道华国有句老话,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蔫’。”银狐悠悠然的说道,语调像一个教高中语文的老师,“你们唯一将功补过的机会就是这次和我一起,干掉大仙。我们个人的生死不值一提,组织的荣誉,至高无上。”
“是!”比目鱼兄弟顿时如蒙大赦并且热血沸腾,“嘭嘭”站得笔直大声道,“组织的荣誉,至高无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