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开趴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没敢打电话,只敢了短信:你在哪儿?
她想知道他在哪里,现在在做什么呢。
很快,手机来了回信:回国了。
回国?花晚开立刻坐了起来,端正的拿着手机又短信询问:怎么回国了?
她以为,他会在这儿待一段时间。
好一会儿才回过来短信:处理未来的老丈人!
盯着手机上的八个大字,花晚开扯着嘴角冷笑了,什么叫处理?她的父亲他居然敢处理?
她知道,薄易之从小就薄凉惯了。无关紧要的那些人,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无论年纪,无论资历。而他也有那个资本,所以才这般。
因为是她的父母,所以他客气。因为是她的父母,他知道了自己被父母迷晕的话,那份客气便会少了几分。即使自己的父亲在商场多年,都不及他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姿态。
爱她,他便爱了她身边的一切。
当然这个前提是她很开心,很幸福。
良久,花晚开只回了几个字:我等你。
那边很快回来两个字:等我。
这一等,便是将近大半个月了。花晚开给他了很多的信息,打了很多的电话,可他都没接。只是上次之后会偶尔打个电话,美美都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彼此不语,只听着彼此传来的呼吸。
那几日,只有听着他的呼吸声,她才能入睡。
可后来便没了他的消息,她每次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那还总是会惊醒。然后摸着枕头,沾湿了一片。
她恐慌,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就没了联系,甚至有一次还是关机的。她也尝试过找那个小孩给他打,可也总是没人接。
明明心里相信他的,可花晚开不知怎么的,就是很恐慌,莫名的恐慌。
其实,她也不想。
可就是控制不住呀!
前几日白天的时候,她会陪着自己的母亲和姑姑一起看看电视,一起修整花园。总是会让她想起薄易之半山别墅的花园,秋天了,应该都凋谢了吧。
每次希望能从她母亲那里知道她父亲的消息,借此会知道薄易之的一点消息,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可父亲只字不提,母亲只字不提。
没了他的消息,她就很少离开房间,没心思陪她们,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心里总期许着,那个手机会震动,哪怕一下下也是好的。
越是等待着,心就越凉,就越是恐慌。甚至乱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怎么就,没了消息呢!
晚上,花晚开早早的躺在了床上,目光浑浑噩噩的盯着枕边的手机。眼角积着泪水,沾湿了枕头。她叹了一声,坐起身,拿起旁边的水还有两粒药吃了下去。
然后,才能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她总是感觉,她好像患上了抑郁症。甚至,有时候都有会疯的感觉。
“明明说好了等你的。”花晚开睁着杏眸,盯着天花板,低低的呢喃着。手机里还有他过来的最后一条短信,可更多的是她过去的,没有回信的。
药效似乎产生了,她觉得她能睡着了。可恍惚间感觉有个男人进来了,然后站在床边看着她妖孽的笑着,还俯身低头,越来越近,最后落在她额头上一个吻。
额头微凉,被他亲吻的地方又很灼热。
“对不起。”房间里传来一声很凄凉的对不起,似乎是那个男人出的声音,然后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那样好听,又那样让人悲凉。
似乎总有人盯着她看,花晚开睡的不踏实,即使吃了安眠药。像是过了几个小时,外面还没有露出朝霞的一角,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不是泛着昏暗光晕的天花板,而是一个男人的容颜。凤眸细长,像是闪过一阵耀眼的光,面容妖孽,嘴角勾起,便是春风十里。
她,是不是在做梦?
花晚开猛然伸手掐了一下那手感还不错的脸蛋,有真实的触感。她猛然坐了起来,瞳孔放大,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面容。
是消失了快大半个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