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件干净的白袍子,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案榻上。
似乎在写着么东西,十分的投入。
木长卿说不上来的压迫。
只感觉那人贵气浑然天成,迎面扑在她的脸上,冷冽的让她感到害怕!
眼瞅着后日便是岁末,按照东陵国的惯例,当朝的君臣都要写一份奏折,关于一年的总结以及来年的计划!
风清阳放下笔墨,余光瞟了一眼那抹水蓝色的小身影。
丑小鸭果然是有做白天鹅潜质的。
经这么一倒腾,这小东西勉强还看得过去,没先前那么丑了。
“过来,研墨!”风清阳继续垂着头,从新摊开一张纸,准备写来年的计划。
你大爷的,说好的,不是吃饭的么?
怎么好端端的又要研墨了?
木长卿虽然心里弱弱的抗议,可仍然抵挡不住某人身上传来的戾气,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放到烤架上当乳猪烤了或者拖出去挨板子。
木长卿走近,案板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字体是隶书。
阎王爷的字迹苍劲有力,落笔如行云流水入木三分。
这样的字体倒显得豪迈,如此赏心悦目的字迹若是放到现代应该可以开个书法展了吧?
那这样她会不会小一笔!
“墨迹什么?”
风清阳有些不耐烦,不知道本王等着用墨嘛,东看西看,两眼放着贼光,一看就知道小脑袋瓜子里没装什么好注意。
木长卿对上风清阳幽深的眸子,微微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