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卿呸了一声,将那沓竹简狠狠的向门外摔去,仰面倒在床榻上,闷闷的不想说话。
清阳大叔搞的什么鬼?
把桑篱姐姐当成一颗棋子往宫里头送?
这是要造反了不成。
木长卿越想越气,眸子喷火的仿佛能将帐顶上某阎王爷的画像给烧碎了似的,才能解气。
喜宝闻声进来,捡起门口地上的竹简,知道她的小主再气什么。
暮色渐暗,她喜宝将沐浴的水备好,这才去唤陷在床榻上的小主子。
“小主,沐浴了。”
木长卿翻了个身,将头埋在被窝里,“不洗,臭死拉倒。”
喜宝去掀她的被子,她便努力的往被窝里猛钻,怎么也不愿意滚下榻沐浴更衣。
“不洗不洗不洗……桑姐姐呢。卿儿要见桑姐姐!”木长卿鼻子酸酸的,自从上桑篱受了伤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喜宝心疼她的小主子,知道她天资聪明,凡事想的太通透,所以才会这么烦恼。
但,桑篱姐姐执意要进宫,这是谁都阻挡不了的,包括爷。
十年之前,桑家惨遭灭顶之灾,她桑篱不能不报这个血海深仇,进宫不过是复仇的第一步。
“她的刀伤还未好,还需要些日子。”喜宝如实说道。
只见她从木桶里拧干面巾,掀开被子一角去给小长卿擦拭小手,柔柔的笑了笑,“小主,还在生王爷的气?”
木长卿闷闷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