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卿的声音在黑压压的人堆里显得尤为清澈,她的话音刚落,那些闹闹嚷嚷的人群便向这边涌了过来。
木长卿被那架势下了一大跳,这样难民逃荒的仗势,她也只在电视剧上看过。
如今见到了,反而吓的浑身哆嗦。
个个面黄肌肉,身形枯槁,看她的眼神大有将她剥了皮烤了吃的意思。
“小公子,行行好,给口吃的吧。”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离她最近。
木长卿女扮男装,只见她跳下马车,拍拍手上的灰尘,气质脱俗的落在人群中,放眼望去,都有好几百人。
马车上的吃食根本就没多少,加上纸鸢给她准备的干果,就没什么吃的。
这么多人,分给谁都不合适。
木长卿是个操心命,尤其是看到瘦弱还吃奶的孩子,那同情心泛滥到大西洋去了。
“城门,怎么不开?”木长卿问拂尘。
拂尘指着那城门上的护卫,回道到,“这些流民都是附近闹饥荒的村民,今日才流落到城门,想进长安街,讨个活路。”
东陵北片,旱灾,麦子大都干旱枯死,东陵赋税重,老百姓又没存粮,自然过的猪狗不如。
木长卿只知道前者干旱,却不知后者旱灾这么严重。
东陵国的骚皇帝,竟然不管流民的识货,兼职就是昏君。
“小公子,慈悲,给点吃的吧,孩子几天没下粮了。”另外一个妇人,满目神伤,眼泪早已被风吹干。
那妇人怀里的孩子差不多一岁,闭上眼睛,浑身颤抖,一点精神也没有,一看就是重疾缠身。
“何时城门才能大开?”木长卿追问。
拂尘挑眉,“陛下严禁城门大开,刚下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