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他是妖孽的,是有原因的。
南宫冷身躯笔挺的立在她的身侧,身子微微前倾,给骚皇帝行了个礼。
木长卿挨着南宫冷很近,近到可以闻到南宫冷身上散出海风拂面的轻柔之气,辽阔的很勾人。
“南宫夫子有礼,请说。”骚皇帝风无痕开始说话。
南宫冷面不该出色,声音淡漠如深海里的海螺,悦耳舒心,“回禀陛下,女弟子木长卿的确没有放火。昨夜南宫冷现后山着火的时候,便速速赶了过去,木长卿是夫子从火海口救下的,在此之前,火海的尽头有人影窜动,除此之外在赶去后山的路上,夫子还遇到姚家书童扛着姚文叔回的宿舍。后来夫子救下木长卿以后,折回去救尚书郎的千金时,为时已晚。”
南宫冷顿了顿,从怀中捡起一直蝴蝶羽翼的流苏金钗,眸光晦暗不明,接着说,“这是,田埂东侧尽头,嫌疑人留下的。请陛下,姚丞相过目。”
那只紫色的蝴蝶流苏金钗,风流逸太过眼熟,是风流芷常戴的那只,还是她十岁生辰的时候,父皇风无痕送给她的。
因此,不仅风流逸脸色深沉的不太美,就连骚皇帝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木长卿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唇角微勾,哧然冷笑,“这只蝴蝶流苏的金钗,但凡是松鹤学院的弟子,都认得这金钗是谁的。陛下,明察秋毫,可否唤流芷公主殿下前来对簿公堂,问她一问,为啥这只金钗会落在火灾现场。”
台下跪坐的少女,水玲珑般的娇嫩,却浑身笼罩着一股英气逼人的锋芒,风无痕掀起细长的凤眸,微微怔了怔,若有所思的说道,“此物,是芷儿的不错。传芷儿。”
姚文举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事算计到了皇帝的公主身上,只见他的脸色阴沉的吓人。森寒的眸光似是能穿过人的灵魂,直直的落在尚书郎的身上。